沈雲川醒來時，下意識地要去找時萱，他清楚自己的忍耐力已經無限降低，哪怕隻是有一點關於時萱的想法，他就有拋下一切去找時萱的本能。
可起來時，卻發現自己渾身無力，才意識到自己被貼了張禁靈符。
“裴濟川，你這是乾什麼？”
見到坐在旁邊的裴濟川，沈雲川直接就猜到發生了啥。
“預防你在仙道大會期間做出什麼危險的事。沈雲川，在外麵你代表的是青雲宗，不要意氣用事。”
沈雲川怎麼會聽不出來裴濟川這是在岔開話題呢，“我不需要你來教我怎麼做事，你憑什麼困住我。”
裴濟川隻能拿事說事，“時萱說，你打算在考場上襲擊她，所以她提前打暈了你。青雲宗和她的關係擺在明麵上，所以我隻能預防你去襲擊她。”
“我……”沈雲川根本沒這方麵的想法，他承認他有時候是很自私，可他是絲毫不敢傷害時萱的。
可這是時萱說的。
將他打暈的人也確實是時萱。
因為他隻對時萱沒有防備。
如果這是時萱的計劃，哪怕現在心梗的難受，他也認了。
“行吧。不過這不代表我不會去清算你給我貼禁靈符的賬。”
裴濟川咬咬牙，還是說道，“四十年前，雲中城，你也是那場拐賣案的受害者之一。”
“是，你救的我，你不知道？”
裴濟川當然不知道，當年被救出的人那麼多，他不至於對其中某一個印象深刻，隻是小塵在那次事件中被嚇的非常嚴重，已經是有了疑心病的地步，還好祁陽仙尊找了這方麵的修仙者去治愈。
“人太多了。”
所以後來沈雲川入宗，沒人把一個十五歲的少年和一個重傷的幼童聯係在一起。
“是啊，所以你沒必要專門記得我。”
“但是仔細回憶過後，當年是時萱救的你，如果不那顆丹藥喂的及時，你撐不到我們救你的時候。”
這也是事實，沈雲川在時萱死後才發現，自己找了幾十年的白月光其實就是時萱，而在得知真相時時萱依舊死去。
他想報恩，可他恩將仇報。
被命運捉弄過的人，會本能地去厭惡命運，他才不管時萱是因為善良救的他，還是為了維係命運的軌跡才去救他，他早就不需要去分辯了。
“是啊，她救的我，所以呢？鋪墊這麼多廢話，不如直接說出你的疑問。”
“當年你抓著她，說了什麼？她答應了你什麼？”
“就為了這種事？好了，我不想說，你走吧。”
“你不想說，這有什麼不能說的？你知道嗎，提起當年這件事，時萱是怎麼評價你的？”
地脈裡記錄了相關信息，時萱說：
“——一個無關緊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