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陽仙尊沒好氣地說道,“哼,都已經是一個長輩了,怎麼比一千年前的修真界還要活得迂腐?真是的,多笑笑,可沒人會喜歡一個刻板的長老!而且,祁悅她最喜歡的是你笑的時候了。”
時萱有事說事,“那請師尊莫要忘記,小師妹至今還未行拜師禮,還未敬茶。”
“……”
小師妹小師妹,裴濟川還沒有入門的時候,就開始念叨著未來一定會有的小師妹……
她是一點都不會吃醋啊!
也是,她對其他人又沒有那方麵的感情,應該是不會吃醋的。
可當他看到時萱身上,隱隱若現的金絲後,那些許怨氣也淡然無存了。
“罷了罷了!”祁陽仙尊擺擺手,“放心啦,讓她完成拜師禮才是正事,此次回來就是為了她那未完成的拜師禮!為師懂,為師都懂。”
此刻的時萱就如同被困在蜘蛛結網中放棄掙紮的獵物,靜靜地等待命運的審判。
“不過,你成為長老後,就要開始收徒了,剛好下一屆的宗門大選就要開始了,你準備一下,至少彆讓自己收的徒弟覺得你這裡太寒磣!”祁陽仙尊摸了摸自己莫須有的胡子,接著說道,“免得被你連累,說我這個當師祖的虧待了徒兒。”
“距離宗門大選還有些時間,我打算外出走走。”
畢竟她都要當長老了,和給她下禁令的長老是同級,他無權審判自己,因此這禁令也成了莫須有的存在。
“天呐!你不自閉了!”祁陽仙尊驚喜過望,“仙魔大戰後,你回來就要帶娃,自個搬過來這個清冷之地,我都以為你積鬱成疾了。”
這是誰造的謠?算了,她也懶得澄清。
帶娃是因為其他人都去雲遊了,顧長生又不會照顧小孩,再加上小塵和她之間的特殊關係,帶娃這事就到她頭上了。
至於閉門不出,和自閉一點關係都沒有,修仙之人動不動就要閉關個百八十年根本就不是事,又不是什麼很大的問題,偏偏因為發生在時萱身上,就被祁陽仙尊給無限放大了。
青雲宗現在的首要大事,就是迎接宗主回歸,第二件事就是參加宗主大人給他的小徒弟補齊的拜師宴。
作為祁陽仙尊的收徒,時萱無論如何都是要坐在他的隔壁的。
而代理宗主要務的裴濟川,位置上還要次一席。
因此裴濟川向祁陽仙尊彙報宗門近況的時候,不得不看到他最不想看到的人。
自從被長老們灌輸了時萱是個覬覦宗主之位空有實力沒有腦子,根本無法繼承宗門的人這種想法後,一些長老還同他說,如果時萱還有實力,其實他們也不多說什麼,但如今時萱修為倒退,根本守護不住宗門,無得無能卻癡心妄想。
一切關心,一切讓步,甚至是無條件地給他天材地寶靈丹妙藥,都是為了讓他將宗主之位拱手相讓,隻有自己牢牢地把握住繼承人之位,才能守護住宗門的未來。
自以為看透時萱詭計之後,裴濟川便減少了和時萱的來往,更多的是算計。
反正在他看來,憑什麼時萱算計他,他不能算計時萱呢?
說好聽些,那就是禮尚往來。
所以如今時萱坐在祁陽仙尊身旁,裴濟川也自動忽視了時萱乃宗主首徒的身份,覺得時萱是要挑撥離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