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知淮哼了一聲,端過酒杯,輕抿一口,遞回去,“喝。”
場麵又僵了一分,這位京爺是故意刁難吧?
眾人提著一顆心觀察林暮雲的神情,生怕他一杯酒潑到臉上。
但是林暮雲不見一點不樂意,仰頭把剩下的酒喝完了。
齊知淮頗為得意瞥過欲言又止的駱開城。
這麼一遭過後,其他人對齊知淮的態度更加諂媚了,這可是連林暮雲都得忍氣吞聲受折辱的大人物啊!
齊知淮心情貌似轉好了一點,樂得和他們把酒言歡。
酒過三巡,美麗妖豔的男模女模進來作陪,場子熱絡起來了,鶯歌燕舞,笑語連連。
彆人有美女伺候,齊知淮有林暮雲,玩遊戲輸了,一轉頭,就有酒杯遞到嘴邊。
林暮雲喂完,還給他拭去沾上的酒漬,繼續看著他玩。
一行人已經看麻木了,齊知淮這是把林暮雲當男模玩了吧?
初顯醉態的駱開城不壓著對齊知淮的不爽了,摟著美女笑眯眯掃過他的手腕,“喲,齊總這表和雲哥的是同款啊,怪不得這麼針對雲哥呢,原來是一山不容二虎,哈哈哈,我以為您這高貴的身份,用什麼都是全球獨一份的呢。”
林暮雲正給齊知淮喂水果,齊知淮皺眉抓住他的手臂推拒,兩人腕上同款的銀色手表在花花綠綠的燈下泛著銀光。
所有人的目光都在兩隻手表上來回打量。
有眼尖的人一拍大腿,“這不是G家去年的新年定製款腕表嘛,全球限量兩塊,之前我爸讓我想辦法給他搞一塊,結果我慢了一步,沒想到是落到齊總和林總的手裡,都是緣分啊,哈哈哈。”
有人附和,“是啊是啊,什麼一山不容二虎啊,駱少不會說話,都是緣分。”
駱開城醉了,開始胡說八道,“隻是看到和自已戴同款手表,就這麼羞辱打壓,給下馬威,這孽緣雲哥可要不起……”
齊知淮突然揮開林暮雲的手,站起身,冷沉沉盯了駱開城兩秒,踩過林暮雲的皮鞋,大步往外走。
林暮雲沉著臉道,“我樂意伺候他。”
丟下一句,起身追了出去。
一群人麵麵相覷,不敢說話了。
林暮雲快步追著齊知淮走到昏暗的走廊拐角,拉住他的胳膊,“知知……”
齊知淮冷臉掙紮,“滾。”
林暮雲從後摟住他的腰,埋到他肩窩,貪心地汲取他的氣息,空落落的心臟又填滿了,嗓音乾啞,“寶貝,我好想你。”
他一胳膊肘懟到林暮雲的腹部,“滾蛋。”
林暮雲抱得愈發的緊,鼻尖輕蹭他的側頸,戀慕呢喃,“知知,是我的知知。”
齊知淮抿抿唇,轉身,用力把林暮雲按撞到牆上,揪著衣領的手指關節泛白,眼眶發紅,“那個粉孔雀是誰?為什麼叫你雲哥?憑什麼替你打抱不平?!”
林暮雲握上他的手腕,摩挲著冰涼的腕表,眼裡溢出點點歡喜和黏稠情意,“隻是和他家有項目合作,和他不熟。”
齊知淮惱怒質問,“他是不是喜歡你?”
“不是。”
林暮雲牽起他卸了力的手,放到唇邊,虔誠又珍視地親吻手背,“我隻喜歡知知,隻屬於知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