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乾涸數年的荒地開出了絢爛的玫瑰，漫天的煙花就是他內心的真實寫照。
霍錦辭上揚的唇角僵了一瞬，又很快掩飾掉，“我很喜歡這幅畫，不知道能不能賣給我呢？”
“五百萬。”旁邊驀然傳出一道高傲且財大氣粗的女聲，“這幅畫我要了。”
兩人轉頭看去，都被貴氣珠寶戴滿身的女人驚愣了。
林序然嘴角微微抽搐，真的好想叫保安……
霍錦辭皺了皺眉，“我出一千萬。”
歐潔嗤之以鼻，晃了晃手裡的紅酒杯，抿了一口，抬著下巴，“一個億。”
“一億一千萬。”
“兩個億。”
周圍看展的客人都被吸引了目光，怪異又鄙夷地看著你來我往，張口報價的一男一女，哪來的暴發戶在這炫富？這不是拍賣會OK？
霍錦辭理智尚存，停止了叫價。
“嗬。”歐潔嗤笑一聲，翹起戴滿翡翠珠寶的手做作地扶額，自信一笑，“看我這身打扮，老登，你拿什麼跟我比？”
接著氣勢恢弘叫道，“前妻，把我的畫包起來！”
林序然真的好想土遁，掩麵無奈地說，“這是非賣品，這麼大的標簽看不到嗎？”
歐潔吼吼大笑，小跑過去抱住他的胳膊，蹭了蹭，“人家看到了啦，叫來玩玩嘛，是這亂開屏的老登眼瞎，都掛著非賣品了，還問問問，哼，故意找機會和我前妻搭訕，臭不要臉。”
霍錦辭臉色發沉，“這位小姐，請注意措辭，我和序然也算認識。”
“喲喲喲，隻是認識啊。”
歐潔拉著林序然指指點點，“前妻，我進來就掃描到他了，看著人模狗樣，其實眼睛裡滿是算計，你是有夫之夫，離這種人遠點。”
“你！”霍錦辭徹底黑了臉。
林序然扯開她，拍拍她的手，“保持高雅，好好看展，OK？還有，找個垃圾桶把你的紅酒倒了。”
她豪邁灌完，“哈哈哈，這是可樂啊，小笨蛋。”
“……”有時候真的很想報警把這種癲友送去勞改兩年。
霍錦辭也覺得這個女人不是個正常的，調整好表情後，對林序然說，“序然，畫展結束能請你吃個飯嗎？有點事想和你說。”
“不能！”歐潔搶先出聲，“我前妻要和我吃飯，你閃一邊去。”
他裝聽不見，定定看著林序然，“和祁宸有關的。”
林序然推推歐潔，“你自已逛逛，我和他說兩句，畫展結束以後再和你吃飯。”
歐潔揚起高傲的頭顱，像隻鬥勝的白天鵝一樣，踩著高跟鞋噠噠噠離開。
霍錦辭壓著不愉說，“這裡人多，找個安靜點的地方吧。”
林序然帶他去了一根大柱子後，“想說什麼就說吧，我還要忙，走不開。”
他抿抿唇，從口袋掏出幾張照片，“這是前幾天有人寄到老宅的，我攔截下來了，老爺子沒有看到。”
林序然瞥了一眼照片，是之前關凝給他看的那些在雲城玩樂的場景。
見他沒有任何多餘的反應，霍錦辭眸光暗了些，又說，“上次老爺子叫我來見見你，和你說了一些事，祁宸生氣了，攪黃了我幾個大項目。”
林序然抬眼，眼神生疏泛涼，“你今天過來是和我邀功告狀的嗎？我和你很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