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門!快開門!”
“人都死哪裡去了!!?”
清晨一大早,旭日初升,府衙的大門便被拍得邦邦響。
門被打開後,公孫玉樹一把推開開門的衙役,凶神惡煞地衝了進來。
昨日挨了一頓毒打,他臉上的傷痕過了一夜顏色更明顯了,整張腫起來的臉五顏六色,十分精彩。
“那個姓祝的呢?你給我滾出來!”
公孫玉樹瘋了似的衝到內院開始招人。
丁望遠聽到動靜帶人走上來,厲聲嗬斥:
“小伯爺,你身份再尊貴,也不可在衙門重地如此放肆!”
“你——”公孫玉樹指著丁望遠的鼻尖,若放在平日,他才不會將這個小老頭放在眼裡。
可眼下形勢不同了……
他最終還是放下了手,咬牙問他祝瀾在哪裡。
不遠處的一間房門動了,祝瀾推門走了出來,一身素裙,長發自然而鬆散地披在腦後,顯然才起身不久。
祝青岩跟在祝瀾身後。
“小伯爺來得比我想象中還要早。”祝瀾笑吟吟地和公孫玉樹打招呼。
公孫玉樹怒氣衝衝來到祝瀾麵前,眼看都快要撞在她身上,問柳的劍刃已經橫在了他麵前。
“你再上前一步試試?”祝青岩一臉嫌棄地瞪著他。
公孫玉樹額上青筋暴起,卻有氣不敢撒,隻好壓抑著滿腔怒火問祝瀾:
“是你搗的鬼,都是你搗的鬼害老子在雲州待不下去對不對!”
離得這麼近,祝瀾甚至能聽見他用力咬牙發出的聲音。
祝青岩也忍不住側目看了祝瀾一眼。
還真被祝瀾這家夥說中了,公孫玉樹果然找上門了。聽他的話,好像又發生了什麼事情。
可是祝瀾昨晚一直和自己待在房間裡,並未離開。難道她又暗中提前安排了什麼計劃,卻沒有告訴大家?
真是太可惡辣!
“小伯爺火氣彆這麼大,我可什麼都沒有做。”
祝瀾眨眨眼睛,無辜極了。
她又接著道:
“鎮北王是郡主的父親,他與你們寧安伯府做的那些事情,定然是不願讓郡主知曉的。”
“但昨夜寧安伯定然帶著你去了一趟北疆大營,見到了剛外出歸來的鎮北王,想向他尋求庇護吧?”
“鎮北王是祈王的老丈人,若我猜得不錯,你們甚至可能還要挾過他——若不護著你們,立刻便將三皇子是假皇子一事宣揚出去。回頭太子順利繼位,鎮北王的日子可就更加過不安生了。”
聽著祝瀾的話,公孫玉樹的冷汗霎時間便下來了。
昨夜發生之事,果然與她所言……幾乎分毫不差!
她是怎麼知道的?
昨夜自己回到伯府,將發生的事情告訴父親後,父子倆都有些亂了陣腳,最後決定悄悄去一趟北疆大營。
畢竟寧安伯府與鎮北王是一根繩上的螞蚱,從民間收購茶葉一事,幾乎全部是寧安伯府在做。如今伯府有難,鎮北王無論如何也應該拉上一把。
當時鎮北王剛回到北疆大營,正在交談間,慕容靜也回來了。
她竟然直接當著鎮北王的麵,要求將自己父子二人押送至京師,聽候聖上發落。
讓自己父子更加恐懼的是……鎮北王聽完慕容靜的話,居然沒有表態,甚至還隱隱露出了許可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