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拉頓瘋狂掙紮，水龍卷直徑變得越來越大，直到把它整個包裹進去。
刺啦刺啦的聲響，像是一塊燒紅的烙鐵，不斷被人澆上水。
翻騰的水汽讓眾人錯以為自己置身在桑拿房，烘得快要喘不上氣來。
蔣少戈嫌棄地推開尹之司。
“俞瓷！”
在
看到俞瓷突然往下掉，蔣少戈以最快的速度跑過去，張開手臂接住小鮫人。
“俞瓷！俞瓷！”蔣少戈提心吊膽去探對方鼻息。
發現俞瓷隻是暈過去，鬆了口氣。
“嚇死我了……”
懷中鮫人的尾巴漸漸恢複以往光澤，光芒不再像方才那般刺眼，能量場在他墜落的那一刻倏然消失不見。
所有人眼睜睜看著拉頓被淹死，水龍卷頃刻之間消散，水嘩嘩啦啦落下。
遊霏鬆了口氣：“如果不是小魚，這次估計要有傷亡。”
蔣少戈囑咐：“遊霏，帶人補槍，確定拉頓死透，讓你飛出雨林區通知上邊，通知了沒？”
遊霏：“通知了，上級已經派人和武器過來，隻不過看來是趕不上了。”
離開雨林區，四五架直升機趕到。
救援人員背著降落傘和武器跳下。
無人作戰機派出二十多架，一直在上空徘徊。
雨林區外的溫度隻有二十多度，一熱一冷，刺激的大多數人都在發抖。
遊霏掩嘴打了個噴嚏。
“這次虛擬天空算是廢了，研究基地那一群估計要炸了。”
蔣少戈垂眼：“總教官怎麼說？”
遊霏翻了個白眼。
“那個老小子說繼續往第三峰去，那裡有宿舍的，給大家一天休息時間，休息完畢開始組隊戰。”
蔣少戈動了下肩膀上的傷。
“那就去，除了我和小瓷，大概沒人受傷？”
遊霏忍笑：“不，還有小水母，他被兩位教官顛下來，腳踝摔脫臼了哈哈哈哈！”
她還是沒能忍住笑。
蔣少戈：“……”
坐車前往訓練基地，一群崽子到了宿舍哀嚎連連，在大廳躺一地不願意起。
蔣少戈抱上自家的，被安排進單人房間。
“還算乾淨。”蔣少戈嘶了一聲，先是把俞瓷脫乾淨放進浴缸。
放滿一浴缸水，蔣少戈正在鏡子旁處理傷口。
轉頭一看，俞瓷已經整個滑進水中。
一串泡泡咕嚕咕嚕往上冒。
蔣少戈好笑，隨意處理一下肩上的貫穿傷，抬腿進了浴缸。
“小瓷。”蔣少戈把人撈起來，輕輕撫摸鮫人光滑的脊背。
俞瓷睫羽顫了顫，睜開眼。
“戈戈……”他下意識攬上蔣少戈的肩膀：“這是哪？”
蔣少戈往後坐，俞瓷順勢趴在他身上。
“第三峰的訓練基地，這裡是教官宿舍。”
俞瓷點點頭，“大家都受傷了嗎？”
蔣少戈先是輕輕梳理著鮫人腦後的白發。
抬手拿過架子上的洗發水，幫他洗白發。
緩聲試探道：“沒有人受傷，你記得發生了什麼嗎？”
俞瓷揉揉眼睛：“忘記了，隻記得拉頓俯衝下來，之後的事情全部忘掉了。”
“忘掉了……沒事，不去想。”蔣少戈衝掉他發上泡沫。
俞瓷甩甩頭，蔣少戈被甩了一臉的水珠。
“彆動。”蔣少戈夾住那條滑溜溜的魚尾。
俞瓷傻乎乎笑起來，擦掉他臉上水珠，忽然弓起身躲避。
“不要搓這裡，癢癢。”
蔣少戈笑著逗他：“小鮫人滾成了小泥鰍，洗乾淨睡覺舒服。”
俞瓷在浴缸裡打滾，被弄得一直笑。
魚尾巴亂撲騰，浴缸中的水濺出去大半。
“好了好了，我腿都快被你拍折了。”蔣少戈收回作亂的手。
認認真真給老婆洗澡。
俞瓷趴在蔣少戈胸膛，忍不住抬頭和他對視。
倏地，微光閃過，他分開修長的雙腿跨坐。
蔣少戈呼吸一滯。
沒了魚尾，這會貼在一起，坦誠相待。
“小瓷。”蔣少戈扔掉手中海棉球，雙手掐在那截小細腰。
俞瓷眉眼彎彎，完全沒有意識到對方呼吸已然急促。
“怎麼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