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過去,到如今正好二九年華,前一兩年,有個男修上門說可以為我取來雪陽草,但要我用我家小女來換。”
“手心手背都是肉,我怎麼可能同意為了一個女兒犧牲另一個女兒......”
“等我再想與那修士重新談過條件,他就消失了。”
“溫峰主的高徒長相倒與那修士有幾分相似,今日乍一看,嚇了我一跳。”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溫拂月確認道:“那人可是與我這大徒弟長相相似?”
商聞又仔細打量了麵無表情的容暄幾眼,道:“卻有幾分相似之處,隻是那男子更加成熟穩重一些。”
他呐呐道:“溫峰主可知他的來曆?”
商聞這一年間飽受折磨,眼看出現了一線希望,結果沒想到是他根本不可能答應的條件。
其實他的小女兒十分懂事,聽說此事之後自願為了姐姐犧牲自己,但是他這個做父親的卻不能答應。
若是對方表露身份,正兒八經上門求娶,商聞也不會斷然拒絕。
這沒名沒分的被一個高階修士帶走,生死全部在對方一念之間。
好一些是為奴為婢,壞一些可能會直接沒命。
溫拂月不欲將容晏的事廣而告之,推說道:“我也是聽你提起才感到好奇,我很想見一見對方。”
商聞道:“這一年我也時常叫人注意那修士的行蹤,約莫兩個月前有人在一處雪山見過他,等我派人去請,又晚了一步。”
溫拂月道:“可否將最後見到那人的地點繪製給我?”
商聞還指望著溫拂月能為他去取雪陽草,自然無有不應。
非但如此,商聞將這些年派出去探索歸來的修士繪製的地圖也整理了一份複刻進玉簡交給了溫拂月。
一番談話之後,天色漸暗,商聞便起身帶著眾人去他準備好的客院。
自大廳出來,轉過長廊,清冷出塵的白衣少女正帶著婢女在廊下等候。
她聞聲轉過身來,容貌清絕美麗,臉上帶著清淺的笑:“小女商宓,貴客請隨我來。”
溫拂月與容暄二人看清她的相貌,皆是愣在原地,等意識到此舉不妥才紛紛轉過頭去。
商聞見狀心念一動,對商宓道:“宓兒,你帶著溫峰主的幾個徒弟去客院安置吧,我帶著溫峰主和二位貴客去隔壁院落。”
商宓應了聲,帶著雲意辭一行人去了早已準備好的彆院。
彆院裡的房間分三個方向坐落,互不打擾。
商宓走後,容暄與寧聽瀾自然是緊著雲意辭先挑,等她選完才各自進了自己的房間。
雲意辭一回房就將暮雲間和小八放了出來,然後又用傳訊符通知留守的小狐狸大家今日在城中過夜的消息。
暮雲間等她忙完,又給容暄挖坑道:“方才容師兄的眼睛都黏在那女子身上了。”
雲意辭無語的一敲兔子腦門,道:“我猜商宓與我們未見過麵的師叔應該有幾分相似。”
不然怎麼解釋容晏上門要以雪陽草相換,還有溫拂月和容暄看到她皆忍不住愣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