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你前麵說,戴玄月入宮,被灌了紅花,怎麼會有生育?”
掮客:“這個嘛,說法就有很多,有人說那個公主是戴自清的女兒,養在深宮充作公主;也有人說是其他妃嬪生的,養在戴玄月的膝下;還有一種說法,就是她懷孕了生下一女。反正這個公主成了祭品,但是在最後關頭,皇帝心軟,沒有供奉上祭品,導致國家亡國。葦人想重新將這個祭祀開啟,就需要等。”
“等什麼?”白雪下意識追問。
掮客微微一笑:“你想知道那個秘密嗎?”他沒等白雪回答,又拋出來了一句話:“你房間裡有蒼蠅吧?”
這兩句話說完,他起身離開。
顧二幾乎沒吃飯,唇上留下一排牙印兒:“他究竟有什麼目的?”
白雪:“當你這麼問的時候,他的目的就已經達到了。”
白雪也不明白掮客跑過來講一堆故事是何用意,對於對方說的蒼蠅有些在意,但她儘量不去想,一旦順著一個人的話思慮下去,絕對會掉入陷阱裡。
她強迫自己吃了半碗飯,吃了一些肉,然後起身離開。
她和顧二返回二層,在下樓梯的時候,始終感覺背後炙熱。
自從掮客過來跟她說話,再到對方離開,那群未知人群打量觀察她的視線從來沒有消失。
她感覺自己被盯上了,再聯想的掮客身上有傷,心中越發不安。
兩人回到房間後,她問顧二:“還有多久能到五陵?”
顧二道:“上傳之前我問過船長,要兩天兩夜。”
白雪隻能祈求時間過得更快一些。
耳畔嗡嗡作響。
她看向四周,蒼蠅好像越來越多了。
掮客還特意提了一句蒼蠅。
白雪:“這是官船嗎?”
顧二:“是官船,外邊還打著標呢。”
白雪把手指放到唇邊咬了兩下,不安的溢於言表。
她的情緒影響著顧二,顧二晚上的時候躺在地下越發睡不著。
他翻來覆去,隱隱聞到一股臭氣,好像是從下方傳來的。蒼蠅一直貼著地麵打轉,嗡嗡作響。
他坐了起來。
晚上船廂裡隻有一盞油燈,有些昏暗。白雪躺在床上,燈照不進來,裡頭發黑,她在黑暗裡輕聲道:“你怎麼了?”
顧二道:“我感覺這個船是有點不太對勁,白天的時候我看了一下,二層住了咱們一家,三層幾乎住滿,好多壯漢,有些人腰間鼓鼓的像是藏了刀。他們好像都認識,隻有咱們兩個像是誤闖進來的。”
白雪“嗯”了一聲:“咱們現在就認識一個掮客,他還善惡不知。等等,這貨該不會是……”
話沒說完,顧二撲到床上捂住了白雪的嘴。
白雪沒在出聲,外邊有輕輕的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