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念頭太讓人惶恐了,她害怕自個兒能用的人都被剔除掉,然後就隻能受製於人,沒有男子陪著,沒有子嗣後代。
袁夫人的聲帶都在發抖:“我告訴你,你聽到的都是假的,以後不許去騷擾她,否則我就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如玉也恐嚇道:“領你上衙門走一圈,你就知道輕重了。”
白雪心想,領我去衙門走一圈,那不就是讓肖張陪自個玩兒嗎。但表麵上還是做出一副被嚇到了的神情,連連的磕頭求饒,腦門兒都磕出了一道紅印,很像是那沒見識的村姑聽到彆人的恐嚇就老老實實的模樣。
袁夫人道:“我得去看看女兒。”
如玉勸道:“夫人彆驚慌,推官都問到了老爺那裡,老爺肯定……”
袁夫人:“……”
主仆二人都陷入焦慮當中,好看的秀眉皺成了一個川字。
白雪是時候提出:“那兩位到底見不見那推官呀?”
如玉嫌棄道:“一個小小的推官有什麼用。”
白雪茫然的說:“我是在去找小姐的時候碰上他的,他是莫爺的人,姓肖,據說是顯赫人家的公子,還跟著莫爺一起讀過書呢,和霍縣令打賭輸了才查案子,很有才乾,破了好幾個謎案呢。”
袁夫人一聽這話,瞬間明悟:“是肖小公子,肖大將軍的弟弟。”
她作為深宅婦人,不拋頭露麵,又跑到了這窮鄉僻壤住了好久,消息不如從前靈通,但也知道這肖大將軍的弟弟是追著皇子來的。
如玉說:“小姐有……那一位姑爺呢,應該能護著,不會有大問題。夫人還是應當考慮自己。”
袁夫人快將自己的指甲掐斷了,想了好半天,道:“那就請過來吧,正好我有些事情想跟他確認。”
“是。”白雪在心裡麵放煙花鞭炮,肖張沒辦成的事兒她給辦成了,牽線搭橋果然不是媒婆的專業——是白雪的強項。
她心中萬分得意,又怕袁夫人反悔得抓住機會,立馬出去找肖張,肖張已經將她幫酒都搬上了馬車。
酒店門前停著好幾輛車,都在不停的拉貨。
白雪給來福結了賬,額外多付了二十個銅板,說:“勞煩來福叔拉到我家店裡去,讓家裡幾個小子好好的擺放,儘量彆弄大了,我們兩個還有事兒,回頭再一起回去。”
來福隻當她有生意要談,又有未婚夫陪在身側,便笑著點了點頭,先一步駕車離開。
肖張坐在台階上休息:“咱們今個晚上還要住這?”
“我估計得住一個晚上,因為信息量比較大,要捋的很多。”白雪伸手將他拽了起來,“走吧,大偵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