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舉手投足，甚至是說話時的語態，都完全不像是這個年紀該有的坦然。
“那方便透露一下，您現在，究竟多大歲數了？”骷髏又好奇的問了一句。
龍眼睛微微向上抬了抬，似乎是在思考。
片刻之後，回答道：
“大概有個百餘歲了。”
“百餘歲！”符憤驚得差點坐了起來：
“那豈不是說！齊朝時的中宗時期，您就活著？”
“我剛剛來到這裡的時候，應該還不是中宗朝，而是他的父親齊明帝。”龍又思忖道。
“齊……齊明帝？”
符憤的驚異之色更甚了。
齊明帝，是前朝齊朝的第六個皇帝。
他登基上位的時候，齊朝不過剛剛建國五十餘年。
要知道，齊朝整個的國祚，有二百一十二年之久，隨後又經曆了十年的動亂，最終在大楚先帝太祖皇帝的征戰下統一，而太祖皇帝又在位十六年之久，隨後便是蘇政的三年。
這麼一算，龍起碼得活了將近二百歲，甚至更久。
但是麵前坐著的這個少女，完全不像是那個時代過來的人。
龍的笑容依舊和煦：
“不必驚慌……一二百年，在我們眼中，已是歲月悠久，但在天地山河之中，不過滄海一粟。”
“傳說之中的神龍，打一個盹的時間，便是春去秋來百餘年。”
“你這活得，也跟那龍差不多了。”符憤嘴角抽了抽，忍不住咕噥道。
“所以說……你真的是那什麼……生蠱者？你的身體有一個生蠱，然後源源不斷的產生生蠱子體，把這些名字像是集中營犯人序號的家夥們，都變成了不死者？”林易挑了挑眉毛，終於問出了一個還算是正常的問題。
“差不多可以這麼理解。”
龍再度點頭，承認了林易的問法。
“這麼解釋的話，我的一些問題能解決了，但還有更多的問題，我都還是想不通。”
林易抿著嘴，又接著說道。
“你大可以都問出來，我們可以一個接著一個回答。”龍十分有耐心。
或許是她的生命過於漫長，時間早已經在她的身邊停止了流動。
無論是一座城市的誕生與消亡，還是一地水珠落在火焰上蒸發的時間，對她來說，都沒有什麼區彆。
所以她有的是耐心來回答林易的每一個問題。
“很多很多……”林易攤了攤手掌：
“比如說……你為什麼會知道我一定會來找你？你等我很久了，等待的原因是什麼？”
“還有……這個像是桃花源一樣的地方，究竟是什麼一個原理？這裡的氣候太奇怪了，可以同時播種和收獲，外麵明明還是寒冬，這裡為什麼會是暖春？”
“你的生蠱又是哪裡來的？外麵那些穿著灰袍子藍袍子的nc，都是怎麼變成這個樣子的？還有夜裡麵的那些行人們，為什麼會莫名其妙的跟著你的那些nc走，他們都來到這裡了嗎？他們都信奉你？可為什麼他們沒有變成那些不死者那樣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