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刹率先開口答道。
“清鶯?”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羅刹能聽到,封蟒在提到清鶯的名字時,聲音明顯提高了幾個度。
“她還好嗎?”
封蟒又問道。
鬼花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不屑的回答道:
“她還活著,就是被軍營裡的一個官爺給蹂躪了一番,扔了出來。”
在提到“蹂躪”二字的時候,鬼花還明顯加重了語氣。
似乎就是在試探封蟒的反應。
畢竟清鶯隻是被打了一頓,並沒有真的被做些彆的事情。
他特意用的“蹂躪”這種含義曖昧的詞眼,也能看出他的用心之深。
果不其然,封蟒在聽聞鬼花這麼說後,語氣中明顯帶著幾分怒色:
“何人所為?”
“不是您當初拍板讓她去軍營的嗎?能活著回來,已是萬幸……這些事情,你早該想到的。”
鬼花輕佻的回答道。
封蟒攥了攥拳頭,但卻對此一言不發,似乎他也對鬼花所說的感到有些道理。
“行了!說正事吧!”
羅刹走上前幾步,衝著封蟒開口道:
“組長……清鶯的確回來了,還帶來了一些不太好的消息。”
看到封蟒挑起單邊眉毛,羅刹接著說道:
“總之,就是那個……蹂躪她的官員,身份地位很不一般,似乎可以調動川北軍。”
“他讓我們半天之內將秦亦還回去,不然就帶兵直接來剿滅我們。”
“身份地位很不一般?”
封蟒先是沉思了片刻,但很快,又語氣輕鬆的說道:
“不必擔心。”
“其實我們在製定計劃的時候,就想好這些了嗎?”
“就算他們真的能調兵,我們也不怕什麼。”
“咱們人少,大家輕功也不錯……他們調兵一定會有很大動靜。”
“我們隻要先一步殺掉秦亦,再悄悄離開就行了。反正他們就算把牛頭山的匪窩給一鍋端了,我對我們也沒什麼損失。”
鬼花和羅刹在聽到封蟒的這番言論之後,果真也如釋重負了起來。
“說得沒錯欸……我們隻要快點殺掉秦亦,再及時逃走,就沒有什麼問題了。”羅刹振奮道。
鬼花也夾著語調,千嬌百媚的對封蟒說道:
“不愧是組長……鎮定自若……好帥~”
封蟒不理會這個不男不女的家夥,隻是轉過目光,看著麵前的林子:
“我有信心,不出半個時辰,我們定然能殺掉秦亦。”
“但是我們外麵的探子,可是一點都沒看到所謂軍隊的影子。”
“他們已經是鞭長莫及了。”
他的思路很清晰。
對自已也很有自信。
除非現在大軍已經兵臨牛頭山下了。
不然他實在想不到,秦亦有什麼被拯救的機會。
勝利,已經就在眼前了。
所謂的朝廷大官,也不過是酒囊飯袋之輩罷了。
跟自已根本沒法比。
……
“好了……你就在這裡休息一下吧。”
牛頭山寨子裡的某間屋子裡。
殘鷲剛剛帶清鶯來到了這裡。
他看了看這裡的爐子、床褥之類的都一應俱全,便又對清鶯說道:
“我去給你找些金瘡藥來。”
說著,他剛準備扭頭離開。
“等等……”
清鶯忽然叫住了他。
“怎麼了?”
殘鷲扭頭,疑惑的看著清鶯。
“沒什麼……”
清鶯甜美的笑了笑,但很快又轉變成了羞澀:
“我其實,有點難以啟齒的事情,想找你幫一下忙。”
說著,她朝著殘鷲招了招手,示意他更近一點。
殘鷲看著清鶯破碎衣衫下曼妙的身材,吞了吞口水,鬼使神差的將頭探了過去。
清鶯將嘴靠在殘鷲的耳邊,聲音微弱而又銷魂:
“我想說的是……”
殘鷲又將頭往前送了送,這聲音聽得他心癢癢。
忽然。
清鶯曖昧的眼神猛地變得淩厲,毫無征兆的從腰間抽出了匕首。
刺啦——
匕首貫入了殘鷲的脖子。
殘鷲瞪大眼睛,想要逃離,但一切為時已晚了。
他踉踉蹌蹌,直接栽倒在了地上。
由於咽喉被刺穿,他的生命很快就歸於沉寂了。
但眼睛卻死盯著清鶯,其中滿是不甘。
清鶯的笑容很快又轉為了魅惑,她慢慢蹲了下來,幫殘鷲覆上了眼皮:
“對不起……為了逃離晦月閣這個魔窟,我隻能犧牲一下你了。”
“做得不錯!”
屋外傳來了一個清亮的男聲。
一道白色的高挑身影,出現在了門的外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