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林易敲開賀家大門那一刻起,到整個賀家宅邸被平推乾淨。
上上下下用了不超過一個時辰的時間。
當然,這一切都是在林易的英明領導之下。
在他最新構建的藍圖之中,這塊地皮會成為一個“陸遊器”體驗館,由大聰明符憤來全盤接手。
賀天舉這位宦海沉浮幾十載的老臣,奮鬥半生,終於住上了大房子,有了美滿的生活。
但林易僅僅用了一個時辰。
就讓這位奮鬥多年的禮部尚書,半生歸來,仍舊一無所有。
“林易!你瘋了吧!這是我家!還有我的家人呢?”
林易卻延續著他那副無恥的嘴臉:
“賀尚書!以後這個陸遊器體驗館,是用來造福百姓的,舍小家而為大家,我們都會為你驕傲的。”
“還有你的家人們,都已經去黃河挖河道了,黃河水患凶猛,卻又是我大楚境內第一長河。你的家人這也是為人民服務了啊!”
“你……你畜生!”賀天舉差點被氣得當場腦溢血去世,指著林易就準備破口大罵。
“我現在隻是把你的老婆孩子,兄弟子侄之類的送去黃河。沒動你的父輩,你就應該燒高香了。”林易眯起眼睛。
“我已經六十多了,父輩已經全都不在人世了!你這人口出狂言!你怎麼動我的父輩?”賀天舉咬牙切齒。
“那簡單,把他們刨出來扔進黃河堵河道嘛!”林易聳了聳肩,張口就來。
這下子,不僅賀天舉想不到。
就連賀天舉那些死了幾十年的長輩們也想不到,自已都埋進墳裡了,還有一劫。
一名甲兵從遠處跑了過來,壓低聲音對林易說道:
“賀家人都清點一遍了,隻有魏氏和賀天舉還在這裡,其他人都加急送去黃河了。”
“至於賀範臣……沒找到他。”
林易臉色一變,盯著賀天舉,道:
“老登!你兒子人呢?”
“我就這麼一個兒子,不會再讓他遭你毒手的!你想都彆想!”賀天舉咬著牙,惡狠狠道。
此刻,他將一個父親的愛,展現的淋漓儘致。
“那我不對他下手了!對你下手吧!子債父償……來人,把賀尚書拉下去車裂。”
林易招呼道。
“賀範臣現在應該正在賭場逍遙!我早已與他斷絕父子關係,請林尚書明鑒!”
賀天舉沒有絲毫猶豫,“撲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
……
某家賭場內。
“買定離手啊!眾客官買大還是買小?”
一個賭桌前,正圍著一大群興致勃勃的賭客,每雙眼睛都閃著亮光,每個人都緊緊的攥著那幾兩銀子或是錢票。
莊家十分嫻熟的搖著骰子,停下後,目光掃過了一圈賭客。
“大!我壓大!”
“小!這次絕對是小!”
賭客們紛紛著急的將手中的錢放在賭桌上,分彆放進了寫著“大”和“小”兩邊的圓圈內。
“都讓讓!都讓讓!”
忽然,有人開始在後麵推搡了起來,試圖在這圍得水泄不通的賭客之中,推出一條道路。
“他媽誰啊!?”
“這麼沒禮貌啊!?”
有賭客剛想破口大罵,一扭頭,看清楚開道的幾個大漢,都手持明晃晃的利刃,又都紛紛把頭低下去了。
幾個虎豹騎的士兵清出了一條還算是寬敞的道路後,身穿白衣的林易登場了。
他大搖大擺的走到賭桌前,看到桌子上擺的錢後,頓時兩眼放光。
但很快還是收斂了下來。
林易清了清嗓子:
“咳咳咳……你們裡麵?哪個叫賀範臣?”
莊家一愣:
“這位大人,你找賀少爺做什麼啊?”
“知道你就說,不知道你就閉嘴,哪那麼多為什麼?”林易依舊是口無遮攔,一副不耐煩的語氣。
莊家臉色頓時就警惕了起來,隨後一臉陰狠的說道:
“原來是來砸場子的啊!你們知道這是哪嗎?”
“這可是皇城數一數二的賭場,明樂坊!敢來這裡砸場子,真是不要命了!”
但賭客之中,有人有些緊張道:
“莊家!我看這些人來者不善的……你們能對付嗎?”
莊家冷哼一聲,將頭高高抬起,一臉自信道:
“彆怕!我們明樂坊可是黑道起家的,最不缺的就是有實力的打手!保證把這些砸場子的打得屁滾尿流。”
他拍了拍手。
兩個赤膊大漢從不遠處走了過來,他們都一臉凶相,一副不好惹的模樣。
正是明樂坊的打手。
兩個赤膊打手站在莊家身邊,也是趾高氣揚的態度:
“怎麼了莊家?”
“這幾個砸場子的。能解決嗎?”
“沒問題!”
“相信我們吧莊家!我們兄弟倆行走江湖數年,從未有過敗績!”
莊家的笑容更加自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