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今晚隻是普普通通出來參加一個拍賣會,一直到現在發生的事怎麼跟做夢一樣?
他那鐵麵無私冷酷無情狂炫酷霸拽被家裡擔心會注孤的上將大人,現在是在調情嗎?
跟一條人魚??
江敘聞言笑了笑,“敢,因為你說的是如果,所以我覺得你不想呢。”
【敘寶內心os:雖然你不想,但是我想。玉米貓微笑.jpg】
江敘瞥了一眼,瞎說什麼大實話,真的是。
【不是,你們倆男的為什麼要說這種話啊?怎麼還摟著說啊?小腦萎縮.jpg】
【樓上的大兄弟你走錯專區了!】
【隨機嚇死一個路過的直男。】
陸應淮輕嗤一聲,轉而看向傅主任,提出建議:“這隻人魚我先帶回陸宅,你們派工作人員過來按照流程工作即可。”
傅主任愣了愣,還能這樣嗎?
他怎麼聽起來感覺陸上將像拐帶人魚似的,但又確實是這條人魚主動要求去陸上將那裡,且陸上將的神情看上去是那樣坦蕩又正直。
是他思想齷齪了。
傅主任收拾好心情,道:“那隻好先這麼安排了,稍後我會讓工作人員過去安排的。”
培養艙那邊傳來玻璃拍打的聲音,時桉皺著眉,依戀地看向江敘。
江敘發出聲波安撫:‘桉桉,不著急,你先跟他們走,之後我會再求陸上將把你帶來。’
‘好。’
被聲波安撫的時桉變得乖巧起來。
在會場江敘為了他不惜被電擊也要陪著他,再聯想他們落到如今這個處境也是因為他貪玩,遊到了人類掌管的海洋範圍。
時桉如今隻有滿心的愧疚。
兩條人魚各自上了車,朝著相反的兩個方向。
接連折騰了這麼久,江敘是真的累了,被陸應淮放在車座上便犯起困來。
但他還有事要跟陸應淮說,於是強撐著睜了睜眼睛,忽然往陸應淮身上撲去,嘴唇從他耳廓上擦過。
駕駛室的步庭眼睛都瞪大了,這他媽是什麼開展!他還在這呢!他是個人啊!
陸應淮鳳眸微睜,下意識便要推開江敘,卻聽他貼著耳畔用氣聲說道:
“陸應淮,白司南不會輕易讓桉桉被帶走的。”
說罷,江敘順著陸應淮結實的臂膀下滑,抓住他的手便往大腿上帶。
微涼肌膚的滑膩觸感讓陸應淮呼吸一滯,眉頭深深蹙起溝壑,手臂微頓,當即便忍無可忍想要推開這隻突然放肆的人魚。
但江敘剛才說的話明顯又有隱情,他平複了一下呼吸,生生忍住了,從喉間發出低沉的聲音:“你知道什麼?”
雖然這樣問,但陸應淮心裡不免升起一些防備。
拍賣會是白家安排的,白司南愛好送人,明著沒給他送,那這兩條人魚就極有可能。
江敘說的話可以聽,但不能全信。
陸上將不知道的是,他所以為的心機人魚,此刻腦子裡想的是……
哦莫,胸肌好好摸哦,隔著衣服都這麼好摸,脫了還得了?
從某種程度上說,確實是心機了,就是心機的目的不是圖事,是圖人。
江敘不答反問:“摸到了嗎?”
他明顯感到落在腿上的掌心變熱了,他趴在陸應淮身上,還感覺到男人的心跳加速了一些。
很是蓬勃有力,在彆的方麵肯定也是一樣。
製服play,想想都覺得很赤雞呢!
江敘滿腦子黃色顏料,跟陸應淮講話都有點漫不經心。
殊不知他剛剛正兒八經拋出的問題,卻讓陸應淮反應了一會。
摸哪?摸什麼?
從混亂的思緒抽離出來,才聯想起江敘這明顯躲避假裝的動作,他身上一定有竊聽裝備。
且大概率在江敘讓他摸的地方。
總覺得有哪裡不對,但說不上來,一定要用這種方式嗎?
陸應淮低低地嗯了一聲,動了動手指,試圖從江敘滑膩的大腿上抽離。
他從未跟人如此貼近過,更彆說這條人魚除了身上裹的大衣,未著寸縷。
突然,一道顯得很刻意的甜膩聲音在車廂中響起——
“上將~彆這樣~”
陸應淮:“?”
步庭:“???”
不然他還是去車底好了。=_=
他們上將是之前禁欲的那些年憋太久了嗎?上來就這麼猛!!
江敘卡著陸應淮忍耐線的邊緣,再次開口:“陸上將這麼聰明心裡肯定知道一些,我們不過都是白司南利用的工具罷了。”
“他用他的一張溫柔假麵輪流欺騙我和桉桉,想利用我們的感情心甘情願為他辦事,桉桉這次被帶去生物管理局,說不定白司南會中途截走他,再給他洗腦。”
“利用你們的……感情?”
陸應淮眉梢微挑,餘光忽而瞥見前方駕駛室想看卻不敢明目張膽偷看的步庭,眸光一寒,後者立馬目不斜視。
他抬手按下懸浮車中間的擋板,一點一點遮住車後座所有旖旎的畫麵,卻不知這樣更讓人誤會。
江敘垂眸,與陸應淮對上視線,手上故意摩挲衣裳,發出令人遐想的聲音。
“上將……”
一聲低喘後,江敘說道:“上將很在乎這一點嗎?我沒對他動過心,雖然他那雙眼睛看著人說話的時候,會讓人陷入他的溫柔陷阱,但此刻,我卻更喜歡上將這雙眼睛。”
“深不見底,像浩瀚的宇宙一樣。”
陸應淮眯了眯眼,看著這雙湛藍的眸子,覺得江敘剛才說的,放在他自己身上也適用。
這是一個美麗的溫柔陷阱。
“所以,從會場到現在,你說的一切,都隻是表演給白司南看的。”
虧他還覺得人魚單純,眼前的這條人魚可隻剩下狡猾了。
“不……”
江敘拖長聲音,在陸應淮詫異的注視下,抬起手臂吻了下去,嘖嘖水聲,像極了一場深吻。
“我覺得上將跟那些男人都不一樣,你是個好人。”
“所以我願意?……”
這兩句話他沒有放低聲音,直接傳入植入在他腿裡的竊聽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