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老師恢複了沒?看不到自己,他會不會難過?
那些人在小院裡沒有發現自己,會不會找到道觀來?
雖然來的時候走了很久,但是陳熹微花1點積分從係統那裡討來了地圖。
太一觀距離李觀晏的小院並不遠,隻是山路不好走,所以她和方起才走了那麼久,但是如果從山下的大路走其實也就距離三四公裡而已。
她得回去看一眼。
練完劍的方起三步並兩步踩上石階,輕輕落在陳熹微眼前。
從回來以後,她就心不在焉,晚飯也吃得很少。
“姐姐有心事。”
陳熹微笑著說:“是人總有會心事。”
方起問:“何以解憂?”
“憂愁是不可解的,這個憂愁解了,總有下一個。”
方起說:“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
陳熹微愣了愣,如果不是原主是個好讀書的學霸,憑她陳熹微的文化程度還品不出來方起這意思是在讓自己寬心。
陳熹微會心一笑說:“謝謝。”
方起沒接話,他抬頭看著天上一輪新月,“如果姐姐想做什麼,隻管做便是。”
方起又低頭看著陳熹微的眼,“大道五十,天衍四十九,萬物不得圓滿,但總有一線生機。”
陳熹微反應了好一會兒,“小起,真的隻有十七歲嗎?”
方起笑了笑,“姐姐要看我的身份證嗎?”
陳熹微已經站了起來,她走進禪房笑著對方起說:“我先睡了,等我明天醒來再看吧。”
說著就關上了門。
明月高懸,慶輝灑滿山間。
陳熹微的小門在深夜裡輕輕響了一聲,隻見她躡手躡腳走了出來。
背著背包,依然穿著寬大的道袍,隻不過
她得回去看看情況,不能就這樣稀裡糊塗在道觀住下來了。
萬一那兩個假裝村民的並不是先驅的人呢?她就這樣住在人多口雜的道觀,豈不是把情況變得更複雜。
陳熹微走下石階,往後門走去。
隻有三四公裡的路,沿著大路走,她很快就能回去了。
如果情況不對再回來就是了。
她不是不能東躲西藏,她總得知道自己為什麼而東躲西藏。
陳熹微小聲嘀咕:“方起說,總有一線生機。那這一線生機得自己爭取才行。”
“那姐姐為什麼不爭取爭取我?”
方起的聲音從頭頂輕飄飄傳來,陳熹微嚇了一跳,以為自己幻聽了,她抬頭到處尋找。
隻見銀杏樹乾上屈腿坐了個少年人,看上去已經在那裡等了很久了。
“一個人偷偷回去,是覺得我拖油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