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住那場事變,記住民族的恥辱,知恥才能後勇。
“好名字啊,好名字!”
老人凝望著展板上的照片,似乎在追憶往事,他自顧自說:
“我父親就是一名抗日戰士,但是1943年就犧牲了,那會兒啊我才幾個月大……”
“所以您長大後,也追隨父親參了軍?”陳熹微看著老人滿身的勳章問。
“是啊,我的兒子也參軍了,可是三十歲就犧牲了!隻剩一個孫子。”
“孫子也參軍了嗎?”
老人搖搖頭,把手裡的拐杖重重戳了戳地麵,他說:
“這個不爭氣的!入伍體檢被刷下來啦!隻能去搞搞文藝工作了,上不得台麵。”
陳熹微笑著安慰老人,兩人慢慢往門外走去,她說:
“文藝工作也是很好的,國家太平著呢。要不然您怎麼能一個人安安心心出來轉轉呢?”
“姑娘,你人真是好啊。處沒處對象呀?要是沒有,老朽給你做個媒,一會兒我孫子來接我,你們認識認識。”
“您說笑啦。”
兩人有一句每一句嘮這,慢慢悠悠走到門外,晚霞給紀念館門口的雕塑鑲了層金邊,已經是日暮時分了。
“哎呀,壞了!”
陳熹微她這才想起來還要集合回學校,但是環顧四周,已經一個北川大學的學生都沒有了,校車也不在院內。
她一看手機,二十分鐘前班群裡何媛媛在叫集合。
按理來說,人不齊不能發車,這何媛媛……竟敢這樣報複自己!
這紀念館這麼遠,也根本叫不到車啊,完了完了,趕不上livehoe了。
陳熹微在原地乾著急,老人感覺到了她的不安,拉著她的胳膊說:
“彆急,我孫子馬上來了,你要是有事,讓他先送送你。”
“啊,這太麻煩您啦。”
“不麻煩!你幫了我這麼個大忙,我該讓那臭小子好好請你吃頓飯才是。”
老人緊緊拉著陳熹微,生怕她跑了。陳熹微無奈,隻好一起等他孫子來。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了······
十分鐘後,一輛黑色的保時捷卡宴停在紀念館門口。
從駕駛座上走下來一個戴著墨鏡的男人,他的打扮十分低調,但是極其優越的身材比例,讓最普通的工裝褲和衛衣在他身上,都顯得就像是剛剛從時尚雜誌封麵剪下來的一樣。
他朝著陳熹微和老人的方向走過來,遠遠地就在抱怨:
“老頭,怎麼穿這麼少。”
男人摘下墨鏡,露出一雙無與倫比的瑞鳳眼,讓原本精致的臉多了幾分邪魅和柔情。
好牛逼的一張臉!
陳熹微終於看清了他的樣子,她尷尬地看了一眼老人,結結巴巴地說:
“您、您說的文藝工作原來是當影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