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晚橙眨眨眼,一滴眼淚滾落。她問:“你信不信我?”
蓋瑜有片刻猶豫,但還是出聲:“我信你。”
“你信我什麼?”
蓋瑜搖搖頭,又點點頭,“我不知道,但我信你。”
夏晚橙驟然笑得風情搖曳,伸手替蓋瑜理了理西服衣領,手背從他下顎輕輕擦過。她望著後頭追過來的薛沛榕,漫不經心地說:“那你以後可不許再理薛沛榕。”
還有那個雷空,他今晚可算是看戲看夠了。
回去的路上,夏午橘一直說她今天這事做得好。
“總算找回來你以前的脾氣!那薛沛榕,那夏芙,算個什麼玩意兒敢欺負你?”
夏早柑卻是說:“這樣看蓋瑜真是一個很好的人,今晚一直在幫你說話。”
夏晚橙不置可否。
夏早柑又問:“那你和徐同學……”
夏晚橙被凍得都沒什麼力氣,說話也懶精無神,“我和徐同學怎麼?”
“他是你什麼人啊?”
什麼人?
夏晚橙閉目,想起昨晚看到的新聞:“柏海城新一屆的城首選舉,以李煌競選失敗而告終。”
下一次選舉,就要到5年後。
5年後的柏海城,李煌上任城首,提拔了徐東來為柏海城稽查局局長。
一個是柏海草根逆襲的代表,一個成為了柏海有史以來晉升最快的稽查傳奇。柏海城以後,是他們和雷家的天下。
<b
r>????所以徐行之之於夏晚橙,是她知曉夏棶車禍真相的鑰匙,是能載著她向上攀爬的天梯,也是能護她一家周全的靠山。
從此以後,夏晚橙想著,自己怕是要堅定地望著徐行之往前走了。
……
薛明就生日宴上的鬨劇出現在了第二天的柏海晨報上。徐行之剛剛聽同學提起,就接到了夏晚橙的電話。
那邊帶著濃重的鼻音,說話像是含著一顆糖,“對不起打擾你,我手機進水沒法用,得麻煩你替我跟輔導員請兩天假。”
說話間,報紙遞到了徐行之麵前。整幅版麵都是夏晚橙在泳池邊裹著浴巾的照片。徐行之快速掃了一遍文字,大致了解昨天夜裡發生了什麼。
“你沒事吧?”
電話那頭傳來壓抑的呼吸,斷斷續續的音節似乎即將組成一句話,終也被夏晚橙克製了下去。
“沒事,拜托你了。”
電話掛斷。旁人又說起:“拍這照片這人跟薛沛榕有仇吧,怎麼把她拍得跟個炸毛火雞一樣?”
“這報紙說得不清不楚,到底是不是夏晚橙仗勢欺人來著?”
“嗬,這麼久了,你還不知道夏三小姐是個什麼脾氣?”
一通哄笑聲響起,徐行之皺起了眉,把報紙翻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