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神情還是在為剛才的事情感到自責,覺得這樣走了有些不負責任?
夏晚橙有些恍惚,心想會不會弄錯了,萬一隻是同名同姓呢?
他身邊同伴對此倒是淡然地很,讓徐行之留下醫藥費就果斷地扯了他離開。臨出門前,夏晚橙聽他同伴說了句:“你可彆中美人計啊。”
夏晚橙翻出手機發了信息,不過幾分鐘,她就收到了這位徐行之同學的家庭信息。
父:徐東來,母:戚棠。
夏晚橙不自覺地笑出了聲。
柏海城連著四五天高溫暴曬,Micheal精心侍奉的一盆梔子花已經有了垂死的跡象。對此,專職救死扶傷的他竟也有些無能為力。
午後,候診室的門被敲響,護士小趙的聲音響起:“Micheal醫生,有病人拜訪。”
“我今天還有預約?”
“我需要預約嗎?”
我行我素的聲音,我行我素的態度。Micheal一抬頭,就見那位夏小姐站在門口,一臉笑意比外頭的陽光還要熾烈。
夏晚橙往裡走,一邊打量著四周,一邊喃喃自語:“你怎麼沒把我送的錦旗給掛上?”
Micheal等她走近,才問:“夏小姐突然拜訪,不知有何貴乾?”
“有何貴乾?”
夏晚橙笑嘻嘻地在他麵前坐下,“你是醫生,我是病人,我來找你,你居然問我有何貴乾?”
夏晚橙打坐下來就沒停過,一副多動症患者的樣子好奇地翻翻台曆摸摸筆插,然後把手伸向了那盆花,一不小心葉子也給揪下來幾片。
“這花活不了了吧?”她停下動作問他。
Micheal用鋼筆把她的手指抵開,把花盆往自己的方向挪過來。
“好了,廢話不多說。”夏晚橙挺直脊梁,眼睫微動:“我上次體檢的那些資料報告不是沒拿走?”
“這事找小趙就可以。”
“我乾嘛找小趙啊,咱們什麼關係……”
夏晚橙趴在桌子上,隻露出一雙圓溜溜的眼睛看他,“你能幫我把上頭的體檢日期改成今天嗎?”
Micheal手下一頓,鋼筆筆帽擦著筆尖滑過去。他直說:“不能。”
“為什麼不能?”
這話又天真又理所當然,好像在問柏海為什麼還不下雨一般。
“你可以今天再體檢一次。”
夏晚橙回答地迅速又離譜:“沒錢。”
“恕我無能為力。”
“你怎麼會無能為力呢?”
話音未落,女孩身上乾淨美好的氣息撲麵而來,Micheal見她越過桌子把身子勾過來,說話的聲音也越來越小,好像怕泄露什麼了不得的秘密。
“你在這醫院也該有點後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