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上一秒還是豔陽高照,那麼下一秒就仿佛到了凜冽寒冬,北風呼嘯,冷徹心扉。
那逼人的寒意,讓人心驚膽顫,毛骨悚然,仿佛能將世界凍僵。
“憐……憐兒……”
男子顫抖的喊著她那小時的名字,聲音之中帶著濃濃的激動與期冀。
墨憐抿了抿唇,冷淡的抬起眼簾,看了他一眼:“您是誰?”
淡漠的語氣,就像是毫不相乾一般。
中年男子的臉色瞬間蒼白了幾分,他一時沒有站穩,失魂落魄的踉蹌的後退了幾步。
“我知道……都是,我的錯……”
他喃喃自語,話語中充斥著痛苦和不堪。
半餉,中年男子從衣服兜裡掏出一張卡片,放在門口的鞋櫃上。
“憐兒,我知道你肯定不會原諒爸爸的,但是我求求你,給爸爸一個彌補的機會好不好?”
他滿臉乞求的看向墨憐。
墨憐無動於衷,依舊是那般的冷漠無情,清冷的眸子裡沒有任何的情緒,看不到喜怒哀樂,隻是靜靜的看著他。
“唉……”
他幽幽的歎了口氣,身體倏的一下頹廢了下來:“以後……有事就找我,好嗎?”
帶著幾分的哀求,他最終深深的又看了墨憐一眼,步履緩慢的緩緩轉身下樓,身影蕭瑟又落寞。
他的腳步很虛浮,就像是被抽走了靈魂一樣,渾身無力,像個病入膏肓的老人。
有的時候,放手簡單,但是想要再次抓住就難了。
背影消失眼前,墨憐輕撚起他留下的那張卡片,這是一張名片,上麵隻印有他的姓名和電話,簡單而又不失格調。
墨永華,天昌集團董事長。
“嗬!”
墨憐輕蔑的冷笑一聲,眸光冷冽如刀,身上的氣息比這月霄上的寒宮還要清冷幾分。
“啪!”
墨憐毫不留情的關上了門。…
那張鎏金的名片,在半空中揚起,被墨憐丟在了風裡,晃悠悠的打了幾個旋兒,最終落在了樓道裡的地麵上。
當樓道裡的燈光熄滅,似乎什麼都沒有發生。
墨憐回到屋子裡,發呆似的坐在沙發中,凝望著皎潔的月光灑進屋子裡,就像是鋪滿著銀白色的鱗片。
隨後,她踩著光滑的地麵,白嫩精致的小腳丫冰冰涼涼,來到了床上躺下。
拿起手機,於炤已經給她發了許多的消息。
[獨鶴]:你乾嘛呢?
[獨鶴]:怎麼不理我啊?
[獨鶴]:不在?說!不會是背著我和哪個男的聊天呢吧?看我不刀了他!
[獨鶴]:唉,終究是我錯付了啊!所以愛會消失的對不對?
[獨鶴]:嗚嗚嗚,你還是不理我!
於炤用著撒嬌般的語氣,說著玩笑兒的話語。
最後還發了一個小女孩哇哇大哭的表情包。
“噗!”
墨憐忍不住笑了出聲,清澈黝黑透露著小歡喜。
[清幽]:我在!
墨憐慢慢的打字回複道。
也不知道於炤是不是睡了還是有什麼事兒,等了許久他還是沒有回複。
墨憐閉上眼睛,俏臉一片祥和,雙手緊握著手機捧在胸前,幸福甜美洋溢著。
於炤……
我的心很小,隻要有你就好!
慢慢的,她的呼吸逐漸的平穩,從她輕揚起的嘴角可以看出,應該是個不錯的夢。
在墨憐睡了沒多久,伴隨著“叮咚”一聲,她的手機亮了一下。
[獨鶴]:晚安,我的可愛女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