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老大一看他半邊身子都是血,就知道出事了。
精壯老頭見到袁老大立馬哭訴起來:“頭!是馮瘦貓乾的,他帶人把稅錢劫了!”
袁老大下意識急躁:“放屁!他哪來的膽?”
“嗯?”
祭長目光一凝,不見他有何動作,隻覺一股微風撫過,人已站到精壯老頭旁邊。
祭長扯開老頭手臂,盯著他臉上傷口端詳片刻:“血止不住,這是法器傷的。”
“法器?”
袁老大怔住,這個詞跟馮小虎絲毫不搭邊——饒是他伺候祭長這麼多年也沒撈到過一把,馮繡虎又怎麼會有?
袁老大一聲聲乾爺爺不白叫,祭長兩指並攏捏了個法訣,然後伸進茶杯攪動,嘴裡念念有詞:“化雨,滌……”
少頃,祭長端起杯子往精壯老頭傷口處一潑,絲縷青煙泛起消散,祭長揮手喚來司禮:“帶他去把臉皮縫上,看著糟心。”
待人出去後,祭長多疑,要把事情問個清楚:“馮瘦貓是誰?給我講講。”
袁老大便把近幾日的風波全盤托出,不敢有絲毫遺漏。
祭長越聽眉頭皺得越緊:“你是說他殺了另一個唱詩班的班長,然後洛蒙張也緊跟著消失了,所以才有了霍利斯吳來工廠區任職。而且馮小虎沒被處治就算了,他不僅好端端活著——還在今天把娘娘的稅錢搶了?”
袁老大聽著也覺得不對了,他跟祭長對視一眼:“難道是教會授意的?”
“不然還能是誰給他的膽子。”
祭長思考一陣:“你先去探探口風,但不要輕舉妄動,馮小虎隻是個做不了主的小人物,還得等我去找霍利斯吳問個清楚。”
袁老大順從應下。
……
袁老大領著人急匆匆往回趕,路上他回想著祭長給他透露的教會密辛。
霍利斯吳和洛蒙張素有間隙,這二人的道行差不多,是神甫中最有希望進階的兩個。
工廠區聖堂新建,需要向上城以外的地方傳播信仰,常理來說一座聖堂主事的該是主教,但因為還在打開傳教突破口的階段,所以才隻派神甫負責,這也成了絕佳的鍍金機會。
霍利斯吳在勾心鬥角中落敗,把機會拱手讓給了洛蒙張,直到洛蒙張無故消失,他才順理成章地入主工廠區聖堂。
祭長的意思是,馮小虎極有可能早就和霍利斯吳勾搭上了,指不定何大個兒的死和洛蒙張的消失都是霍利斯吳指使,馮小虎出力。
入主聖堂後,霍利斯吳急於做出成績,於是新官上任三把火,第一把火就燒到了稅錢上。
所以袁老大還真不敢動馮小虎。
為什麼?
因為祭長也不敢動霍利斯吳。
彆看在道行上差得不多,但把霍利斯吳和洛蒙張綁一塊兒都不是祭長的對手,可沒辦法,現在神廟勢弱,對教會的態度是能忍則忍,不能忍就再忍忍。
沒瞧那新建的聖堂都故意修在工廠區,就是為了壓神廟一頭,讓神廟不痛快也得忍著——就像下城和底城的位置一樣,工廠區在港口區上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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