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帆城信風雨娘娘都不知信了多少代人了,但迷霧教會是這兩年才來,所以大家隻會覺得唱詩班是在搶他們錢,而給娘娘交稅是理所應當的。…。。
再比如交不出錢的人隻是少數,底城相對荷包比較充裕的群體其實是鴞人,因為他們特殊的體質,所以總能找到活乾。
而像假腿叔那樣的更多是因為情況特殊——他才給瘋人院交了錢,把婆娘和老娘送進去,還沒幾天瘋人院就被封了,錢也拿不回來,身上剩下的一點也全孝敬給風雨娘娘了。
平日裡假腿叔和很多底城人一樣,靠從灘塗抓些海鮮上來,然後拿去港口區賣錢,但這眼看要入冬了,他每天的收獲少得可憐,所以才那般窘迫。
馮繡虎其實早就想問這個問題了:“升降機就擺在那,底城人想上來隨時都可以上來,當官的難道不管嗎?”
順子一愣,搖搖頭道:“貴人老爺們不在意底城人會不會上來,隻要不去上城區,對他們來說在哪都一樣。”
馮繡虎更不明白了:“既然都不在意,那為什麼不給底城修條上來的道?”
順子沉默了一陣:“因為貴人老爺們也不在意底城人能不能上來。”
馮繡虎豁然開朗。
這時,前方打探的大麻子小跑來報,說看到鼠尾幫運錢箱的人了。
馮繡虎打起精神:“那是我的錢!”
順子想提醒他,那錢就算不是風雨娘娘的,至少也得是迷霧之神的,甭管怎麼算也不該是他馮繡虎的。
可還沒來得及說,馮繡虎已經身先士卒衝了出去。
驢車近在眼前,車板上載著三個錢箱,負責押運的攏共就三個人——鼠尾幫作威作福慣了,倒是完全不擔心有膽肥的敢衝他們下手。
那是他們沒遇著馮繡虎。
排頭趕驢的還是熟人——那天搖升降機的精壯老頭。
老頭看見馮繡虎快步靠近,笑著打起招呼:“馮瘦貓,你不在底城唱那幾段酸詞,來這乾什麼?”
馮繡虎上去一腳把他踹了個跟頭:“我問你買醫保了沒!”
見形勢不對,跟車二人立馬抽出棍棒,還未等落下,馮繡虎已經把刀尖抵在其中一人脖子上,吊著眼問他:“想去陪何大個兒?”
一幫人轟隆隆跑過來圍住,人數差距太大,這架打不下去了。
鼠尾幫眾丟下武器投降,任由自己被綁起來。
馮繡虎踢開一個錢箱,裡麵鋪滿了銀盤子。
他不禁咋舌:“底城能收上這麼多?”
順子在旁解釋:“大多數其實是下城收的。”
也是,沒道理唱詩班都管著下城四條街,鼠尾幫卻把下城放過了。
精壯老頭被按在地上,衝馮繡虎大吼:“馮瘦貓你瘋了吧!你敢壞規矩,袁老大肯放過你神廟都得弄死你!”
馮繡虎一腳踩在老頭臉上:“老登,袁老大在哪?我也想跟他盤盤道,憑什麼拿我的錢?”
老頭扯著嗓子喊:“袁老大去見祭長老爺了,你等好吧,我看你怎麼死。”
“那我可等不及了。”
馮繡虎親手把他扶起來,再解開繩索:“我看你是個嘴皮子利索的,就讓你去捎信吧。”
趁老頭沒反應過來,馮繡虎拿小刀在他臉上一剌,一道血淋淋的口子從唇角一直延伸到腮幫,臉皮淌著血耷下,牙床都露了出來。
老頭捂臉痛呼,馮繡虎笑著衝他擺手。
“這是給袁老大的見麵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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