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章造反的可能性(1 / 2)

紅樓賈府 白天會睡覺 6207 字 4個月前

二月十二日,花神節,是黛玉的生辰。

元春亦知道這是黛玉的及笄生辰,特意差人送來了賀儀。沒什麼特彆的,不過是兩柄上等宮扇、兩個香袋、兩串紅麝串子並宮綢絹緞數匹。

倒是張皇後緊跟著送來了宮內藏卷、寶墨二匣、紫金‘筆錠如意’錁十錠和一柄香如意作為賀儀。

迎春姊妹一早就去瀟湘館給黛玉道了恭賀,並紛紛送上自己的禮物,然後趁著時間還早一群人相約去西府逗大姐兒。

武威堂偏廳,黛玉坐在椅子上,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不知過了多久,她輕輕歎了口氣,便起身往後院走去。

西廂房內,惜春等人正在逗賈萱頑,小家夥咯咯直笑,見黛玉回來,寶釵忙迎上去,問道:“怎麼樣了?”

黛玉搖了搖頭,從袖中掏出一張禮單遞了過來,寶釵接過仔細看了看,笑了笑,“看來是下了大本錢。”

黛玉微微一怔,沒有搭話,抱起賈萱在她小臉蛋上親了一口,對春桃說道:“大姐兒越來越淘氣了,正是好奇的時候,屋裡麵的瓷器還有那些五顏六色的易碎東西都要更換,我已經和林之孝家說過了,還有桌角這些地方都要用厚布包裹起來,一旦磕著碰著可不是小事。”

春桃聽完黛玉的話,臉上有些尷尬。

原本賈母的意思是讓奶娘來帶孩子,不過賈琦來信,說是孩子由她親自帶,她也非常感激,畢竟自己帶大才會親,自己第一次帶孩子,什麼都不懂,到處抓瞎,雖說有老嬤嬤指點,但還是鬨出了不少事故,就說前日賈萱一頭撞在了茶幾上,將上麵的茶壺摔在了地上,好在當時秋月在,要不然還不知道怎麼樣呢。當時連賈母都被驚動了,要不是黛玉給說好話,說不得孩子就被賈母命人抱走了。

想到這,對著黛玉微微一福,“姑娘費心了。”

“應該的。”

黛玉將賈萱放在炕上,轉身打量一圈,又道:“老太太又給大姐兒挑了兩個老嬤嬤、四個粗使丫頭,西廂房有點擁擠了,我讓李嬤嬤帶人將西跨院那邊給收拾出來了,等選個日子你就搬過去吧。”

春桃大喜,她是在賈家長大的,自是清楚賈家的規矩,按理她這樣的妾室是不能住在這樣正規的兩進小院的,黛玉這麼做是在抬舉她,要知道因為前日的事情,她老子娘專門進府說道了一圈,賈母的斥責直接影響到了外麵,她老子娘一大家都擔心不已。

她心頭一酸,然後再次微微一禮道:“多謝姑娘,難為你費心了。”

黛玉趕緊上前幾步扶住她,笑道:“說你什麼才好,不要這麼客套。”

這時,林之孝家走進來,“姑娘,東西入庫了。”

說到這,頓了頓,上前一步小聲說道:“姑娘,林家大奶奶那邊讓遞一句話,說是請姑娘發發慈悲讓左五營把人給放了。”

聽了這話,黛玉小臉立刻冷淡下來,直接道:“你去告訴賈福,讓他去找毛將軍,就說我的話,‘此事依法嚴懲!梁國公的名聲重於泰山’。”

林之孝家怔了一下,“是。”

探春和寶釵對望一眼,眼中都露出了無奈神色,林家進京本來是件喜事,黛玉也是高興萬分,雖說她也不認識這些人,但畢竟是親人,罕見的動用賈琦交給她的權利幫林家人在京城穩定下來,原本一切都好好地,誰成想,三天前林家大房一個子弟在西市喝花酒,酒喝多了,與邊上包廂的人因為一個戲子起了爭執,雙方大打出手,仗著帶的人多不僅將對方打成了重傷,更是將酒館砸的稀爛,並對圍觀的神京百姓大喊大叫,他是梁國公的大舅子,誰敢抓他?

巡街的步軍營軍卒聽了這話哪裡敢動,還好毛文龍就在附近巡街,在事情鬨大之前帶人將林家人全部抓緊了軍營,又派人給賈家報信。

此事鬨得滿城皆知,禦史台更是數名禦史上折子彈劾,不過都被內閣給壓了下來,不要說不是賈家子弟鬨事,就是賈家子弟殺人,這個時候內閣都得想辦法將事情壓下去。

平定叛亂才是朝廷大事,其他都得靠後。

賈赦知道此事後,大為火光,命毛文龍將鬨事的林家子弟關上幾天,好好給一個教訓,並讓人給林家帶話,讓他們賠錢道歉。

黛玉聽了非常讚成,原本以為事情該過去了,誰成想,剛剛林家來人,借著送賀儀的機會請黛玉命左五營放人,這時黛玉才知道林家根本沒將這件事情放在心上,不說給被打的人道歉,就連酒館的賠償都沒給。

那兩家礙於賈家的權勢不僅沒到順天府告狀反而帶著重禮登門賠罪,這傳出去彆人怎麼看賈家,怎麼看梁國公府?

看著寒著臉的黛玉,探春走過來勸道:“消消氣,林家進京你也幫了不少忙,該儘的情分也儘到了,這裡是京城不是江南,也該讓他們吃點苦頭,否則當真不知道王法兩個字....”

“好了,不要說了。”

寶釵打斷了探春的話,“時辰不早了,再不過去一會老太太該遣人來催了。”

“今兒是姑娘的好日子,高興點!”

春桃也勸道:“大姐兒也該歇息一會兒了,明兒姑娘們再請來。”

.......

皇城文淵閣,此時正舉行著一場特殊的議事,寬大的正殿內,坐著十幾名大臣,太子劉胥坐在上首,在他下首,坐著太傅張康、內閣首輔楊漣以及睿親王劉恭,餘下次輔孔方岩、大學士孫玉麟以及六部尚書等官員分坐兩邊,他們臉色肅然,傾聽著鎮國公牛繼宗的訴述。

大殿中央平鋪著一副巨大的地圖,鎮國公牛繼宗赤著雙腳站在地圖上麵,他用木棍指著河南開封府的位置對眾人說道:“如今已經查明,逆賊劉鐘在開封府招募了十五萬流民,正在進行編練,其中的將領皆是當年被貶出神京的十二團營軍官,另外,根據南鎮撫司的情報可以斷定,劉鐘在兵部和吏部還有同黨,很可能京城駐軍中也有他們的人。”

劉胥一怔,望向楊漣、張康二人,兩人也麵麵相覷。

賈赦不得不說話了,“兵部才經過清洗整頓,該是沒問題了,吏部好辦,隻是京城駐軍....”

“除了豐城侯的左軍都督府還有前軍都督府仍舊待在神京,其餘三府兵馬都在征戰。”

劉恭的目光犀利起來,“既然有問題就要徹查,特彆是如此重要時刻。”

孫玉麟:“禁軍怎麼辦?”

劉恭怔了一下,“首輔?”

“沒有陛下手諭,就是武成侯他們都不能動禁軍。”

楊漣目光炯炯掃視著幾人,“此例不能破!”

劉恭急了,“這件事關係的神京的安危,特彆是禁軍,一旦有問題,皇城可就危險了!”

“睿親王說的不錯。”

孔方岩接言道。

“禁軍是陛下的私軍,就算有問題也要陛下下旨才行。”

戶部尚書宋溥突然開口說道。

“話雖如此,可是現如今陛下陷入昏迷,如果陛下一直不蘇醒,難道咱們就一直守著這個破規矩?”

話音剛落,禮部尚書徐乾學猛地起身,嗬斥道:“睿親王慎言!這話老夫可以當做未聽見,再有下次,定彈劾與你。”

劉恭一下子懵了,這才知道失言了,張了張嘴,沒說出話來,把目光慢慢移望向太子劉胥和首輔楊漣。

劉胥依然坐在那裡沒動,卻突然開口了,“恕你無罪!”

這話劉恭聽明白了,一時便又楞在那裡。

宋溥和徐乾學也懵了,啞在那裡。

賈赦瞟了一眼張康,心道,要不是他教導的,這個三皇子就太妖孽了,小小年紀就深諳帝王心術,這句話無論是時機還是分寸都拿捏的非常到位。

牛繼宗淡淡一笑,道:“睿親王把問題想得太嚴重了,如今的禁軍是羽林衛改變而來,他們多是京畿子弟,而且曆經數次考驗,想必都是忠誠與陛下和大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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