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璋正在禦書房與諸位大臣們議事。
吳吉祥氣喘籲籲地衝了進來,全然不顧朝堂之上的規矩禮儀,急切地在朱元璋耳邊低語了幾句。
朱元璋的神色瞬間一變,猛地站起身來,甚至來不及對大臣們說上一句解釋的話,便大步流星地朝著馬皇後的宮殿趕去。
朱標見狀,心中滿是疑惑,也趕忙緊隨其後。
但剛走了幾步,朱標又折返回身,對著那些同樣一臉茫然的大臣們擺了擺手,說道:“諸位大人,今日之事想必緊急,父皇先行離去,諸位且先回吧,改日再議。”
大臣們麵麵相覷,心中皆是滿腹狐疑,但也不敢多問,隻得行禮告退。
待大臣們陸續走出禦書房後,便開始交頭接耳地議論起來。
“這是發生了何事?從未見陛下如此匆忙的模樣。”李善長捋著胡須,眉頭緊鎖,眼中滿是擔憂之色。
自從有了上次的事情,李善長很多事情都已經不過問了,今天來也隻是被朱元璋叫來的,沒想到事情還沒有談論出個結果,朱元璋就跑了。
“莫不是邊疆又起戰事?可方才也未見傳訊的加急軍報啊。”徐達也跟著猜測道,臉上也露出一絲緊張的神情。
朝堂之事他本就乾預不多,這次也是因為朱元璋離開的太過匆忙才忍不住說了一句。
突然,好像想起了不好的事情,轉身就離開了。
“會不會是和諸位皇子有關?聽聞陛下對皇子們的學業頗為上心。”汪廣洋輕聲猜測道。
朱元璋對皇子教育的重視程度尤為重視,如今見此情景,覺得可能又是哪個皇子惹禍了,而且肯定惹得禍還不小,才會讓皇上如此匆忙。
“哼,汪大人倒是會猜,若真是與皇子相關,也不知是福是禍。”胡惟庸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嘲諷之意,眼神卻如鷹隼般犀利地掃向汪廣洋。
他心中對汪廣洋本就有諸多不滿,覺得此人空占著右丞相之位。
卻未能如自己預期般與他分庭抗禮,反倒像是個搖擺不定的牆頭草。
在朝堂之上碌碌無為,不過是皇上用來製衡自己的一顆棋子罷了。
汪廣洋察覺到胡惟庸話語中的不善,眉頭輕輕一皺,心中暗忖自己在這朝堂之上的處境愈發艱難。
他本就無意卷入這黨爭的漩渦太深,隻想在這複雜的局勢中尋得一絲安穩,卻不想還是被胡惟庸視為眼中釘。
他微微抬起頭,目光平靜地看向胡惟庸,不卑不亢地說道:“胡丞相,我等身為臣子,自當為陛下分憂,關心朝堂之事也是職責所在。
至於皇子之事,不過是本官的猜測,究竟如何,還得看陛下的旨意。”
胡惟庸冷哼一聲,雙手抱在胸前,語氣中帶著一絲傲慢:“汪大人說得好聽,為陛下分憂?
我看大人還是先顧好自己吧。這朝堂之上,局勢變幻莫測,一個不小心,怕是連怎麼丟了烏紗帽都不知道。”…。。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威脅的意味,似乎在警告汪廣洋不要妄圖與他作對,否則下場堪憂。
胡惟庸也覺察出來如今朝堂之上的氛圍不太對勁,他覺得汪廣洋很有可能對自己權力造成威脅,這才語氣不善。
就在兩人爭吵之際,其他人也不想摻和其中,早早的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