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標回到東宮之後,徑直去了呂氏的宮殿。
路上,太監宮女們見太子爺來了,趕忙恭敬地跪地請安,口中高呼著“太子爺吉祥”。
朱標卻隻是隨意地擺了擺手。
太監宮女們悄悄抬眼打量,隻見朱標臉色陰沉得嚇人。
眾人見狀,哪還敢再多說什麼,紛紛低下頭,大氣都不敢出,唯恐一個不小心觸了黴頭。
朱標還未到呂氏宮殿,就有人去通報。
呂氏看到朱標的臉色有點陰沉,覺得可能是有什麼煩心事,就就像往常一般問安。
想著一會讓太子爺好好放鬆一下,再問下什麼事情,再誇一誇允炆。
同時心裡還有一絲的竊喜,這要是讓太子爺舒服了,就要讓自己侍寢了。
不過想想也對,常氏剛剛生產,身子不適,如今也隻能來著了。
朱標揮退眾人後冷冷地說道:“呂氏,你可知罪?”
呂氏麵對這突如其來的質問弄得有點茫然,臉色變得有些慘白,眼神閃躲,囁嚅著說:“殿下,臣妾不知……”
朱標冷笑一聲:“嗬~你不知,好一個不知。
你在太子妃生產前後的所作所為,以為能瞞天過海嗎?
那些陰謀算計,一樁樁一件件,當真不知嗎!”
呂氏嚇得有些站不穩,連忙扶住一旁的桌子這才堪堪站穩,卻還想試圖辯解:“殿下,臣妾冤枉啊,定是有人故意陷害臣妾……”
朱標現在倒是顯得平靜異常:“夠了!莫要再說了,看看這個吧。”說罷,從懷裡掏出一張張紙甩在了呂氏的臉上。
“等你看完之後,再說其他吧。”
呂氏沒想到自己平日裡的所作所為都被記錄了下來,呂氏一邊看朱標在一旁敘述著。
雖然下午隻見過一眼,但是每一個字都刻在了朱標的腦海裡。
呂氏邊聽邊看到最後隻能苦笑兩聲。
尤其是看著朱標平靜異常的敘述著每一件事,呂氏也知道她是必死了。
呂氏坐直身子,看著朱標說道:“殿下,事到如今,我也沒什麼好隱瞞的了。
我謀劃這一切,不過是想為自己爭得一席之地罷了。
常氏憑什麼就能穩坐太子妃之位,享受著尊榮富貴,而我卻要處處隱忍,看著你們一家和和美美?
殿下,臣妾不甘呐!”
說完後撲通一聲跪在朱標麵前,擦了擦臉上的淚說道:“殿下,臣妾有罪,臣妾自知罪無可恕,但這一切皆與炆兒無關啊!
他還隻是個孩子,什麼都不懂,臣妾所做的一切,從未想過要牽連他。
殿下,您一向寬厚仁慈,看在炆兒平日裡乖巧懂事、對您敬愛有加的份上,求您饒過他這一回吧。”
呂氏剛說完,朱雄英就推門衝了進來。
原本他是要去喚朱標用膳的,得知朱標來了呂氏這兒,心中還有點吃味。
一路上腳步匆匆,腦海中還不自覺地閃過一個念頭:這老小子就這麼耐不住寂寞嗎?…。。
朱雄英在門外靜靜地聽了好一會兒,恰好朱標將周圍的侍從都遣散下去,自然也沒人給他通報。
儘管此前他對呂氏的所作所為已有所知曉。
但親耳聽到那些罪惡的細節從呂氏口中說出,卻又是另一種感覺,恨不得將其千刀萬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