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低沉的誦經聲和悠揚的道號聲便交織在一起,在房間裡回蕩開來。
那聲音起初還讓朱棣覺得有些新奇,但沒過多久,便如同一把把尖銳的錐子,直直地刺向他的耳膜。
朱棣皺著眉頭,心中暗自叫苦不迭:“這大侄子,可真是會給本王找麻煩。這哪裡是祈福,分明是折磨人。”
朱棣試圖閉上眼睛,不去理會那惱人的聲音,但卻發現根本無法集中精神。
那和尚們雙目緊閉,口中念念有詞,手中的佛珠不停地轉動著,仿佛進入了一種忘我的境界;
道士們則手持桃木劍,口中念念有詞,時不時地揮舞一下,仿佛在與無形的鬼神溝通。
朱棣的額頭上漸漸滲出了細密的汗珠,他開始有些後悔自己當初裝病的決定了。
“早知道如此,還不如硬著頭皮見那小侄子一麵,也總好過在這裡受這份罪。”朱棣現在心中暗暗埋怨著自己。
隨著時間的推移,那誦經聲和道號聲似乎越來越大,絲毫沒有停止的跡象。
朱棣感覺自己的腦袋都快要炸開了,他煩躁地在榻上翻來覆去,卻又無可奈何。
一旁的管家看出了朱棣的窘迫,小心翼翼地湊上前去,輕聲說道:“王爺,要不奴才去跟他們說說,讓他們歇一會兒?”
朱棣瞪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道:“你去說?你覺得他們會聽嗎?
這可是皇長孫的命令,誰敢違抗?”
管家嚇得連忙退下,不敢再言語。
朱棣無奈地歎了口氣,心中開始盤算著如何才能擺脫這尷尬的局麵。
“罷了罷了,隻能先忍一忍了。等這陣風頭過去,再想辦法打發他們走。”
朱棣咬著牙,在心中暗暗發誓,以後一定要更加謹慎行事,絕不能再讓自己陷入這樣的困境之中。
朱雄英走在路上傳來朱棣的情緒值後嘴角也是微微上翹。
看來這老和尚和這道士還挺努力的嘛,要不要以後讓他們住在四叔家呢。
想到這,朱雄英突然停下腳步。
身後的太監吳吉祥正亦步亦趨地跟著,冷不防朱雄英這一停。
他趕忙來了個緊急刹車,腳下倉促地亂蹭幾下,身體由於慣性猛地向前傾去,險些摔個狗啃泥。
再看後麵的小鄧子,他正心不在焉地走著,壓根沒留意到前方的變故,一頭就撞在了吳吉祥那寬厚的後背上。
“哎喲!”小鄧子痛呼一聲,鼻子被撞得生疼,眼眶裡瞬間蓄滿了淚水,他抬手揉著鼻子,滿臉的委屈與懊惱。
吳吉祥好不容易穩住身形,隻覺後背被撞得生疼,心中頓時火起。
他眉頭緊緊皺成一個“川”字,眼睛裡仿佛要噴出火來,滿臉怒容地轉過頭,惡狠狠地掃視了後麵這群太監一眼。
那眼神猶如臘月裡的寒風,帶著刺骨的冰冷與淩厲,從每一個太監的臉上刮過。…。。
他的目光先是落在了小鄧子身上,眼中的怒火更盛,仿佛在說:“你們這群冒失鬼,走路不長眼睛嗎?”
小鄧子被他這一眼瞪得渾身一顫,趕忙低下頭,大氣都不敢出,身體不自覺地向後縮了縮。
接著,吳吉祥的目光又掃向其他太監,那眼神裡充滿了警告與威懾,似乎在告誡他們:“都給咱家小心著點兒,再這麼毛毛躁躁的,有你們好看的!”
眾太監被他這一瞪,都噤若寒蟬,紛紛低下頭,臉上滿是惶恐與不安。
朱雄英覺得想法可行,又繼續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