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當時怎會如此糊塗,被大侄子所惑,險些釀成大禍。”朱棣坐下後喃喃自語。
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
朱雄英回到東宮後,跑了一天也是又困又乏。
一頭紮進常氏的懷中,小手緊緊拽著她的胳膊。
不多時,便沉沉睡去。
晚上吃飯的時候就沒有醒來,常氏也沒讓人去打擾,就讓朱雄英安然睡去。
現在還在夢裡想著以後怎麼從經驗寶寶身上獲取情緒值,小臉上洋溢著一抹狡黠的笑意。
小嘴還不時嘟囔著些旁人難以聽清的話語,仿佛已然找到了絕佳的妙計,正為自己的聰明才智暗自得意。
那模樣,任誰見了,都會忍俊不禁。
隻是可伶了伺候的太監和宮女得隨時候著以防朱雄英晚上隨時醒來。
好在朱雄英拜天地運動量不小,一晚上都沒有醒來。
下了早朝的朱標難得回來一起吃飯,平常這個時間不是在禦書房,就是跟著老朱處理政務。
朱雄英吃過早食之後,就準備去找自己的便宜四叔。
朱標瞧見兒子這般急切模樣,不禁微微搖頭,臉上浮現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神情。
朱雄英年紀尚小還不懂這些,但他這個做父親的卻不能不謹慎對待。
朱標立刻喚來一名太監,吩咐其前往朱棣處通報一聲,讓朱雄英安心等待。
在這封建社會當中,禮儀規範猶如一張無形卻又極為嚴密的大網,即便是身份尊貴如朱標,也需遵循相應的禮節。
就不用說朱雄英了。
雖然朱雄英有時不按常理出牌,經常做些逾越之舉,但也不敢太過胡鬨。
去他人處做客提前拜會通報,這是基本的尊重
與禮貌,更是一種社交的默契。
而像朱雄英這般擁有特殊身份的皇長孫,若前往藩王處拜訪,按製當行“啟中門之禮”。
中門,平日裡總是緊閉,隻有在極為重大、莊嚴的場合才會開啟。
哪怕是朝中大臣、官員,平常歸家亦不會走中門。
像朱棣這樣尚未就藩的藩王,除了宮裡來人傳達聖諭或者迎接聖旨這種關乎皇權天威的時刻,中門基本處於關閉狀態。
朱標此舉並非無端謹慎,實則是用心良苦。
如今朝中局勢微妙,對於藩王就藩一事本就存在諸多爭議。
朱樉和朱棡才就藩短短半年,彈劾他們的奏折便如雪花般多,各種指責與質疑更是不絕於耳。
這也怪不得其他人,隻怪他們兩個不爭氣,在藩地胡作非為,引得當地百姓怨聲載道。
但,這一切的罪魁禍首還是朱元璋平時的縱容和漠視。
而朱棣如今尚未就藩,更是處於風口浪尖之上,猶如在鋼絲上行走,容不得半點差池。
朱標生怕朱棣因朱雄英此次拜訪的些許失禮之處被朝中那些心懷各異的官員抓住把柄。
從而彈劾朱棣,影響到後續的就藩事宜。
朱雄英胡鬨可以,甚至朱元璋胡鬨也行。
但是身為太子的朱標是萬萬不能胡鬨的。
現在朱雄英萬事俱備,吃完飯趴在小桌子上,等著出發了。
朱標看見朱雄英這樣想提醒一下,但是想到昨天朱元璋說的最終還是沒有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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