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雄英在馬皇後這待了一會,就要去找自己母親。
馬皇後聽了後,閒來無事也想去看看常氏怎麼樣。
朱雄英拽著馬皇後的手就往外走。
另一邊
朱標懷著滿心的憂慮與疑惑,匆匆步入禦書房。
彼時,朱元璋正端坐在禦案之後,眉頭緊鎖,手中的朱筆在一份份奏折間不停遊走。
朱標上前,先是恭敬地行了一禮,隨後鼓起勇氣開口道:“父皇,兒臣今日前來,實有兩件要事相商。
其一,兒臣恐是對四弟有所誤解,想與父皇探討其中究竟;
其二,雄英那孩子做出了些令人費解之事,兒臣想弄清楚緣由。”
朱元璋本專注於奏折,聽到朱標言語,微微抬眼,神色尚算平靜,隻輕輕“嗯”了一聲,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朱標便將今日朱棣所說的事情細細道出,言辭懇切,眼神中滿是求解的渴望。
然而,當提及朱雄英之事時,朱元璋的臉色漸漸陰沉下來。
朱標並未察覺,仍自顧自地說著。
突然,朱元璋猛地將手中朱筆重重一擲,濺墨汁在奏折之上。
怒目圓睜,霍然起身,一腳踢開腳邊的矮凳。
伴隨著凳倒桌搖的聲響,朱元璋一個箭步跨到朱標身前。
迅速脫下腳上的鞋子,高高揚起,那鞋底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伴隨著他的怒吼:“你這逆子,身為太子,卻如此糊塗!”
朱標被這突如其來的怒火驚得臉色煞白,身體本能地微微顫抖。
朱標也不能躲避,隻能緊閉雙眼,硬著頭皮等待著那即將落下的一擊。
今天是來給四弟求情的,要是這下躲了過去,事情說不定就辦砸了,一會可能還得挨揍。
禦書房內的空氣瞬間凝固,唯有朱元璋憤怒的喘息聲在這寂靜中回蕩。
說時遲那時快,朱元璋扔出的鞋子不偏不倚地落在了朱標的腦門上,發出“啪”的一聲脆響。
朱元璋見狀,心中那洶湧的怒火仿若被一盆冷水澆滅了些許,看著朱標那可憐兮兮的模樣,也不禁泛起一絲心疼。
“也不知道躲下,怎麼,還真想讓咱打死你。”朱元璋的語氣雖依舊帶著幾分嗔怒,卻已沒了方才的盛怒。
朱標嘿嘿笑了兩聲,那笑聲在寂靜的禦書房中顯得有些突兀,卻也恰到好處地緩和了些許緊張的氣氛。
他小跑兩步,彎腰撿起鞋子,而後走到朱元璋身前。
緩緩蹲下,小心翼翼地給朱元璋把鞋子穿上,邊穿邊輕聲說道:“父皇息怒,兒臣知錯了。
兒臣隻是心係兄弟,關心皇家之事,一時失了分寸,還望父皇海涵。
兒臣定當深刻反省,不再犯此等錯誤。”
朱元璋冷哼一聲,卻也沒有再斥責,隻是轉身走回禦案後坐下。
朱標見狀,趕忙起身,恭立一旁,等待著朱元璋的進一步指示。…。。
禦書房內的氣氛依舊凝重,隻是那劍拔弩張的態勢已悄然消散。
“你在東宮有沒有說什麼不該說的給不該聽的人聽到了?”
“又或你許諾彆人什麼了?”
朱元璋很簡單直白的問了朱標兩個問題,朱元璋想看看是不是朱標給了呂氏那個女人不切實際的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