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有一件事,我如何也想不明白。”
顧南喬看著已放下了手中佛珠的勿忘大師,說道:“你謀劃了這麼些,到底為何?為了苗疆國?想成為苗疆國的王?可苗疆國的情況你應該也清楚,這苗疆國不過是一個牢獄而已,而女皇更不會為了你,走出這個‘牢獄’。”
“這麼說來,女皇對你是沒任何威脅,你是自由的,你想如何活著,如何換身體換身份的或者都行,甚至……你還可以選一個皇帝做。”
勿忘大師勾唇笑道:“皇帝?”
“一個國的皇帝有何意思!”
勿忘大師看著顧南喬,終於一點點露出眼底野心與瘋狂:“這千百年來,你以為我沒做過皇帝?嗬嗬!”
“無趣,我發現那太無趣得緊。”
“或者說……人,太無趣了!”
勿忘大師盯著顧南喬,微笑著說:“我已經膩了,膩了做人,膩了玩這人心的一套,太無趣了,直到……我發現了一件事。”
“什麼事?”顧南喬問。
勿忘大師看著她:“你的母親。”
她母親?
勿忘大師眼底浮起一抹癡迷;“那個女人……有意思得緊,更有意思的是,她的血竟能讓我瘋狂,同時也讓我明白了一件事,這想要真正得到永生,就必須得是蚩蠱的血脈才行。”
“像我這種……確實是跟地底下老鼠似的,總要有一段時間是不能見光的。”
“所以,你殺了她?”顧南喬道。
史皇嗤笑;“我好不容易找到這麼一個有趣的女子,我如何會舍得殺她。想永生活下去,我就需要與她生下一個蚩蠱的血脈,然後占據了那軀體,可是……”
史皇眸底閃過陰戾;“可是,她竟選了彆人。”
說到這,他目光落到了顧南喬身上,眸子如同吃人的凶獸:“所以,我殺了那個男人。得了他這具軀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