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很高興父親能把我接回了家,把我送到了梨園去。這三年能跟二弟和三弟一起學習生活,是我最最慶幸且高興的事,希望母親不要在說什麼長姐如何,什麼惡奴,什麼磋磨的話。”
“我與母親感情不親熱,從來就不是彆人的問題,而是母親從來沒有把我當做兒子來看待,我也許就隻是你爭寵的工具而已。”
劉氏眼淚直流,忙搖頭;“不是的,昊哥兒……”
“母親,是與不是都不打緊了。”
昊哥兒打斷了劉氏,“我知道母親的心思,母親也請放心,你是我親娘,我不會不管你,以後我會孝順你,給你養老。”
劉氏心亂如麻。
她覺得不應該是這樣的,她想要解釋什麼:“昊哥兒,娘親真不是不愛你,母親就是太愛你了,所以、所以才會對你嚴苛了一些,以後娘一定會記住了,你不吃扣肉,不吃赤紅豆,娘以後……”
“娘,我知道,我也從未怪過你。”
昊哥兒再次打斷了劉氏的解釋。
劉氏看著逐漸恢複平靜表情的兒子,心慌得緊,對顧南喬是恨得不行的,可此時卻一點也不敢表現出來了,她感覺如果自己再說一句她的不是,她這兒子就會真跟她離心了。()
她感覺自己委屈極了。
自己費儘心思養育了十幾載的兒子,不過就三年時間,竟就被教得與自己快要反目為仇了。
她又氣又恨。
可又深深的無可奈何。
最後劉氏還是拉著昊哥兒,說了很多他小時候如何粘著她,與她如何親近的事兒,後又特意讓廚房送來了一桌清淡的菜肴。
待昊哥兒離開玉竹院時,已是戌時了。
他去了南侯爺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