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氏雖覺得麵子難堪。
但看到三皇子的迎親隊伍逐漸走遠後,她內心還是暗鬆了口氣,以為這件事應該就這樣過去了。
可哪知。
“陳大人,聽說在大理寺受理的案子,隻要是當事人不撤案,案子就必須按照審判的流程走是嗎?”
顧南喬突然開口問。
劉氏心頭一跳。
南侯爺也下意識轉頭看向顧南喬。
陳大人看著麵帶微笑,卻笑不達眼底的顧南喬,似乎猜出了她接下要說的,心中頓時對南侯爺生了一絲同情。
“是的。”陳大人剛正道。
“既然如此,那就請陳大人公事公辦吧。”
“喬兒,你……”
南侯爺剛開口,就被顧南喬笑著打斷;“父親,女兒隻是在遵守咱們大禹國的國規律法而已,你不該感到憤怒丟人,反而應當為女兒感到自豪。”
這不要臉的話,真難為她說出來!
“若今日之事真私了了,不就助長了這股歪風邪氣麼?這以後誰還放心把自己的嫁妝放在夫家?不得時時提防著旁人覬覦自己嫁妝?”ωωω.ΧしεωēN.CoM
在場眾貴婦一愣。
竟還真覺得有幾分道理。
這要是自家都出了像劉氏這種不要臉、用彆人嫁妝給自己女兒做門麵的,不得糟心死啊?
或是自家閨女的嫁妝被婆家人給盜用,不得被氣死惡心死啊?
一時之間,貴婦們看劉氏的眼神都變得嫌惡了。
劉氏感到四周那嫌惡的眼神,那臉色彆提多難看了,抓帕子的指甲都掐發白了。
這小賤人。
等這事過後,看她不撕爛她的嘴!
顧南喬對上劉氏那雙冒火的眼,繼續笑著說;“雖說是自家人犯錯,但陛下曾說過,這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我們南侯府有什麼資格比天子更高貴?父親是覺得自己臉夠大?還是覺得劉夫人有比天子更高貴的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