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說是在腳店被嚇到了,還是被山匪嚇到的。
沒等他再問,顧南喬又說:
“公子,妾身雖已嫁為人婦,但也不宜跟外男過多接觸,還請公子見諒。若沒事,妾身就先行一步了。”
顧南喬實在不想與這男人過多接觸。
太難纏了。
她懶得應付。
墨時亦眯起眸盯著她。
如今聲音也相似了!
她會不會就是那個該死的小奴隸?
女子麵紗染上了一些斑點血跡,白皙額側與墨發絲之間也似沾染了一些乾了的血跡,身上衣袖也是可見血跡,看得出來她之前應該挺狼狽,可狼狽之下的她,卻不見半點驚慌。
無論是麵對老者的傷,還是夏芸芸的無理取鬨。
她似乎都過於冷靜了。
這可不是一個正常女子會有的反應,即便是……嫁為人婦的夫人!!
麵具之下的鳳眸變得深邃莫測起來。
“山匪在這一帶敢如此肆意行事,老巢應該就在這附近,為防止他們卷土歸來,顧夫人還是與我們一同而行吧。”
顧南喬自是不願的。
可顯然這件事沒有她選擇的餘地。
回到馬車上。
“夫……”徐嬸剛要開口。
顧南喬示意她停下。
等確定外頭那狗男人離開後,顧南喬才皺眉說;“暫時走不了了,等會我先給這老爺子縫合一下傷口,你們帶著孩子們先出去一下,彆亂走,就在馬車外等著。”
另一邊。
夏芸芸雖被人纏著抽不開身,但她卻也時不時會關注墨時亦動向,當她看到墨時亦竟與顧南喬在接觸之時,她頓時心焦了幾分。
她對顧南喬很不喜。
特彆不喜!
就像是對天敵的直覺感。
先前在腳店之時,夏芸芸嫌棄腳店太臟亂,當時就沒下馬車,所以並不知道墨時亦早與顧南喬接觸過。
更不知道,墨時亦早強迫人家掀開了麵紗見過真容了。
好在,兩人接觸沒一會就分開了。
夏芸芸這才暗鬆了口氣。
但內心卻生了警惕。
那個女人雖戴著麵紗,但她那雙眼睛卻長得跟狐狸精似能勾魂,以後定不能讓她跟王爺接觸。
“去把李虎喊來。讓人去襄州永安城查一下。”
“是。”
李虎就是先前跟隨在顧南喬馬車後,兩個黑衣護衛之一。
不一會。
李虎前來,“主子。”
“把你先前所看到的一切稱述來聽聽。”
李虎一愣,隨後明白過來主子的意思,立即事無巨細的稱述了起來。
“用鐵鍬抵抗?”
墨時亦修長的指尖一下一下敲著輪椅,麵具之下的幽眸不知在想什麼。
“主子,屬下還發現了這個。”
“是在一個山匪弓箭手身上發現的,一箭致命。這短箭很像是上回在旭山莊殺死莊主的那種,但是顏色不同。”李虎把那支袖箭拿出。
短小精致。
箭頭與箭身都是用精鐵鍛煉出來的,呈黑色,也沒任何雕刻標記。
墨時亦接過一看,眸頓時深了。
……
京城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