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南喬根本來不及思考什麼情況。
在被男人給掐斷氣前,她終是摸到了束發的木簪,揚手就刺入了那掐著她脖子的手臂上。
“你!”男人吃疼一鬆。
顧南喬趁機掙脫,狼狽滾下了床榻,捂著脖子咳嗽了起來;“咳咳……”
這時。
顧南喬腦殼一疼,一段陌生的記憶湧現。
她居然又重生了?
而且還是重生回到她穿越前的前一年?
原先顧南喬穿越來到時,是沒有原身記憶的,可這次重生,她竟有了原身的記憶,發現原身的真實身份竟是……
“鬆開我,不然,我必將你碎屍萬段。”一道冷戾到極點的沙啞嗓音,在床榻上傳來。
顧南喬緩過來後,才看向床榻。
就見一個被剝光了的麵具男人,被四肢分開捆束在床柱四角。
他剛剛掐她脖子那隻手,應該是被他硬生生掙開的,所以手腕處一片血肉模糊,加上手臂上那根被她插上的木簪,和男女留下的痕跡……
顯得他很是狼狽。
他就是她兒子的父親?
墨子謙口中的那個他?
顧南喬拿起地上衣服穿上,走上前,就在男人以為她是上前來給他解綁時,一隻臟兮兮的纖手,卻直接掀開了他臉上麵具。
墨時亦一僵。
眉目如畫,鳳眸耀耀,薄唇殷紅,眼尾點綴了一顆極小美人痣,極妖極魅,這樣的長相,完全是朝妖孽靠邊了。
她對這張臉沒印象。
不過,從他這張妖孽臉上,顧南喬倒還真看到了前世那便宜兒子的影子,放大版的。
“長得這般妖孽,也難怪我那奶包子那麼可愛了。”
可愛?
回過神的墨時亦臉色陰沉無比;“女人,你找死。”
“你是在威脅我嗎?”顧南喬眯起眸。
重生兩世,顧南喬可不再屑男人這種生物,即便這人是她兒子的爹,若他真威脅到她,她必先斬草除根。
想到這,顧南喬想起墨子謙說他尋了她數年。
從這男人言行來看,這男人尋她隻怕為殺她。
這個世界奴隸製極強,他被她這個臟兮兮的奴隸給那樣徹頭徹尾睡了,還是被迫屈辱的睡,對他這種有身份的人來說,怕是無比恥辱。
看墨子謙那渣種就知道了。
不如趁現在弄死他!
就在顧南喬殺心頓起之際。
她忽瞥到了一塊混在淩亂衣服中的玉牌,拿起一看,顧南喬瞳眸一縮,急看向男人;“這玉牌你是從哪裡得來的?隻要你說,我可給你解綁,甚至可為你解毒。”
墨時亦確實身中劇毒。
不然,如何會被人算計的綁在這裡。
還被個奴隸欺辱,甚至被她一隻簪子就卸了手力了。
墨時亦冷眸盯著她好一會,才說;“我母親的遺物。”
他母親遺物??
“怎麼可能,榮姨怎麼可能死了,她明明……”顧南喬話音一頓。
“她明明怎麼了?說下去。”
“沒什麼。”
不,她剛剛所言,明明就知道他母親下落。
向來以冷傲聞名的戰神墨時亦,在這一刻神色多了幾分急躁,他強撐想掙開束縛。
可下一秒。
“砰!”
一瓷器,直接砸在他腦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