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我才六歲,她對我還不錯,在衣食住行上挺關心我,也沒有那種把我養廢的心思。”
當然了,這主要也是他爺爺和父親的功勞。
爺爺和父親把他作為繼承人培養,一直盯著繼母。
如果繼母使壞,肯定會被趕走。
而且他外家也是大家族,而他繼母出身低微,也沒法對他下手。
但不可否認,在他幼時,繼母還是讓他體會到了一部分母愛。
郝凜曙繼續道:“繼弟隻比我小一歲,我們的感情也不錯。”
“小時候繼弟經常跟在我身後喊哥哥,特彆討喜。”
“他青春期有些叛逆,每次遇到煩惱也是找我開解……”
後來長大了,他掌舵公司,也並沒有虧待繼弟,每年繼弟都能從公司得到數額巨大的分紅。
要知道他一直以為繼弟不是郝家血脈,跟他沒有血緣關係。
他實在想不到,繼弟會在背後捅他刀子。
溫歡年聳肩:“看來你已經知道你繼弟在背後做的事。”
聞言,郝凜曙的表情更加沉重。
他低著頭,說:“他聯合了公司的董事對付我,想奪取我的位置。”
“他還買通了我身邊的一個秘書,竊取機密資料。”
“當然,這其中少不了我繼母的手筆。”
說到最後,他眼底忍不住閃過一抹諷刺。
他把他們當成家人,他們卻在背地裡捅他刀子。
溫歡年看他一眼,說:“人都是會變的。”
“郝家是個大家族,為了自身利益,他們肯定會跟你爭權。”
“更何況你繼弟實際上是你同父異母的弟弟,就更有理由了。”
郝凜曙當然也清楚。
可他感情上還是接受不了。
事實上,比起繼弟爭權,他更驚訝於這個繼弟竟然是他同父異母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