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蘇總冷眼掃過龔父龔母,對溫歡年說:“您應該早就看出來了……在我的小時候,我外公外婆和兩個舅舅經常跑來家裡,把我媽的遺物賣掉換錢……”
溫歡年聳肩:“我是看出來了,所以我才更納悶,你外婆有什麼臉跑來指責你繼母?”
聽她語氣這樣嫌棄,龔母氣得咬牙切齒,叉著腰就要跟她理論。
龔及時父拉住了她:“你少數兩句!”
他很忌憚溫歡年。
聽說這個年輕女道士手腕通天,更何況她背後還有一個葉家,他們龔家可得罪不起。
溫歡年壓根沒把龔母放在眼裡,自然也就不會去計較龔母的挑釁。
小蘇總輕歎口氣,隻覺得外公一家實在上不了台麵。
他轉開話題,道:“大師,您說那些陰氣都是這裡傳出去的,難道陰氣在遺物上?那……是不是我媽的魂魄還在?”
這句話把龔家人嚇得瑟瑟發抖。
那兩個舅媽更是花容失色,尖叫道:“鬼啊!”
溫歡年無語:“……怎麼可能是魂魄,人死後,魂魄在七天之內必須去地府報道,否則會魂飛魄散。”
每次都得科普,她好心累。
她頓了頓,走到一副油畫旁邊,從架子後撿起一個很小的紅色布袋,說:“而且陰氣也不是附在遺物上,而是從這袋子裡散發出來的。”
小蘇總立即上前,死死地盯著紅袋子:“這……這裡麵是什麼東西?”
溫歡年說:“是詛咒。”
小蘇總嚇了一跳:“詛咒?”
溫歡年嗯一聲:“裡麵有一張符紙,符紙上寫了你爸的生辰八字,你爸的八字被詛咒,這才會被陰氣入體,徹底沒命。”
小蘇總震驚得不知該做什麼表情。
他又是驚訝又是恐懼地盯著布袋,過了許久,訥訥地道:“可……這是誰放進來的?又是怎麼放進來的?”
這間儲藏室隻有他們父子有鑰匙,彆說是傭人,就是他繼母也進不來。
溫歡年將布袋往上拋了拋,目光落在佘夢身上:“那就要問你繼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