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倒是鎮定下來了。
畢竟他骨子裡有反社會人格,當年殺薑華奪薑家財產時,他能做到不露聲色,那他現在也能鎮定。
隻是眼看他殺人的事就要敗露,他卻沒有找到辦法替自己洗脫,這讓他心裡有點著急。
溫歡年掃過他,說:“在海叔車子離開長福鎮的那天晚上,薑奶奶剛好死亡,日期是對得上的。”
“所以,事情的真相是,你打聽到海叔他們在哪一天離開,算計好時間,對薑奶奶動手。”
“把薑奶奶殺了後,你立刻分屍掩埋真相,第二天就散布謠言,說薑奶奶跟海叔私奔了。”
成河露出被冤枉的表情,怒氣騰騰道:“你不要亂說!你問問我當初的鄰居們,那天晚上他們有沒有聽見什麼古怪的聲音。如果我殺了薑華,薑華肯定會大喊大叫,肯定會弄出動靜吧?”
魏老頭撓了撓頭,說:“我一直住在薑家隔壁,那天晚上我們一家都沒聽見什麼動靜。”
這次魏奶奶也點頭作證:“確實沒有什麼異常。”
要不然他們肯定不會輕易相信薑華是跟人跑了,而沒有想到薑華是被害了。
成河盯著溫歡年,說:“看吧,沒有人聽見動靜。”
他既然敢謀財害命,還能瞞天過海幾十年,那他也不是個蠢的。
所以他短短幾分鐘內,他就想到了替自己洗脫嫌疑的辦法……
那就是嫁禍給海叔!
“我當時可是親眼看到薑華上了他的車,我想去追,可是車子輪胎跑得快,我追不上。”他指著海叔,說,“也許是他把薑華擄走,先奸後殺呢?”
先奸後殺四個字太過震懾人心,院子裡的人安靜了幾秒,又開始新一輪的討論。
這些人和成河做了幾十年的鄰居,到底還是更願意相信成河。
於是有人替成河辯解——
“對啊,也可能是司機起歹念,把人拐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