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滿臉幽怨,哽咽道:“你好絕情……”
麵對指責,顧校長神色十分平靜。
他一點也不覺得自己絕情,他是被算計的,他也窩著火呢,憑什麼讓他忍受一個自己厭惡的女人啊!
再說他如果不對胡月茹絕情,那他就對不起妻子和女兒。
比起胡月茹這個心機深重的可怕女人,他當然是選擇自己深愛的妻子和女兒。
胡月茹嗚咽地哭道:“你讓我打掉孩子,孩子就在我肚子裡,他都聽著呢,他一定會怨你的……”
顧校長冷下臉:“他憑什麼怨我?我和他一樣都是受害者。”
“他如果真的能聽見我們說話,那他應該很清楚,是你不擇手段,才會懷上他。”
“他隻會恨你和怨你,你才是罪魁禍首。”
胡月茹大概是沒想到他會這樣冷酷薄情,一時間哭得更厲害。
顧校長冷聲道:“要哭去外麵哭,你在我麵前哭,我隻會更惡心你。”
“實話告訴你,你破壞我和我妻子的感情,我隻會把你當仇人。”
“所以你彆癡心妄想,以為你哭幾聲,以為你拿孩子要挾我,我就會可憐你心疼你。”
胡月茹被他懟得臉色發白,眼淚不斷地往下掉。
她搖著頭,抽泣道:“不……你不是我認識的顧校長……你不會這樣絕情……”
在她印象裡,顧校長儒雅隨和,對人和善溫柔,絕對不會用這種刻薄的語氣跟她說話。
顧校長冷笑:“你沒跟我相處過,你怎麼會知道我私底下是個什麼樣的人?”
“再說我的好脾氣都是留給我家人朋友的。”
“對你這種人,我用不著客氣,也不想客氣。”
他是真的火冒三丈。
任誰被一個懷著身孕的陌生女人找上門來,恐怕都無法維持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