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歡年動了動手指,給劉菊花夫妻施了道術法,讓他們沒法對彭筱雯還手,隻能站著讓彭筱雯打。
彭筱雯知道溫歡年在幫她,毫不客氣地抬起手,狠狠扇了那對夫妻幾個耳光。
誰都不覺得她過分。
試想一下,如果換成自己的孩子被害成那樣,誰還能保持冷靜啊,殺人的心都有。
等彭筱雯停手時,正好鄧丟被抬了進來。
鄧丟這幾個月被病痛折磨,已經瘦得不成人樣,又黑又瘦又乾,明明是二十歲的年紀,看起來卻像個行將就木的老頭。
牧家明和彭筱雯都長得很好看,鄧丟明明該是個帥小夥,此時卻瘦得脫相,整個人死氣沉沉。
再看牧樂棋,長得高大又健康,一看就知道被牧家養得很好。
眾人這麼一對比,越發替鄧丟感到心酸。
彭筱雯靠在牧家明懷裡,看著鄧丟,喃喃地喊:“兒子……”
她近鄉情怯,有點不敢上前。
上次在縣城醫院,她和老公把玉佩放在鄧丟枕頭下,卻也不敢久留,就怕鄧丟。
鄧丟其實一直昏睡著,溫歡年怕他在路上不舒服,讓接他的保鏢帶了一道安睡符,這一路上他都在沉睡。
溫歡年揚手解開他身上的符紙。
他在救護床上悠悠醒過來。
見到屋子裡那麼多人,其中還有穿製服的警察,他不免有點吃驚。
最後他看到了鄧建新和劉菊花,有些猶豫地喊:“爸媽?”
剛剛鄧建新夫妻被彭筱雯抽了幾耳光,臉上腫得厲害,鄧丟也是看了好幾眼才認出來。
聽見鄧丟喊鄧建新夫妻叫爸媽,彭筱雯的心都要碎了。
她再次落下淚來,再也顧不得其他,撲過去抱住鄧丟的身體,哭著說:“孩子,我才是你的親生母親。”
她又回頭拉了拉牧家明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