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隻好忍著一口氣,說:“小姑娘,這裡環境也不好,你看空氣都是灰蒙蒙,你們還是早點下山吧。”
這種趕人的架勢實在是明顯。
溫歡年這群人裡沒有一個是蠢的,哪可能被他幾句話就被唬弄住。
溫歡年沒有搭理他,而是抬頭看向身側的葉遠琛,笑眯眯說:“阿琛,這個礦場老板不對勁,我要留下來察看情況。”
其實她早從張亮的麵相看出礦場裡被埋的是什麼人。
她現在故意說,就是想嚇唬張亮。
張亮的眼神果然變得更加陰沉。
葉遠琛笑了笑,摸摸她的臉,說:“好。”
溫歡年搖晃著他的胳膊,說:“咱們報警吧,這個礦場裡肯定埋了人。”
張亮並不知道她是鐵口直斷的道士,還以為她隻是靠直覺來斷定他礦場埋了人,偏偏他自己又心虛,不由脫口罵道:“你有病啊!隨便造謠彆人是要坐牢的,你知道嗎!”
溫歡年看他氣急敗壞,越發氣定神閒,笑眯眯說:“我知道呀,可我不是在造謠。”
張亮捏緊了拳頭,表情猙獰地盯著溫歡年。
要不是看對麵人多,他早就衝過去把這女人往死裡揍了。
溫歡年冷笑一聲,自然不怕張亮的暴戾。
顧一玨那些發小多少也聽出來她是在故意氣張亮,紛紛站出來聲援她。
“大嫂,我這就打電話。”顧一玨說著,真的拿出了手機報警。
他信任溫歡年,知道她既然指出這個礦場埋了人命,那肯定就是百分之百確定的事。
一旁的丁蘇瑤也是躍躍欲試,指著張亮說:“我看他在心虛,這事肯定有貓膩!”
張行則是仔細觀察張亮的麵相,說:“師父,他印堂發紅,黑雲蓋頂,這是有血光之災的征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