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在一直在流血的是他侄子……
他隻能委婉地說:“他是該得到教訓,但也罪不至死。”
溫歡年道:“誰說他會死?”
她當然不可能讓王斐失血過多而亡,普通人若是死在她手裡,她得沾上一層因果,這肯定不劃算。
實際上,她之前用椅子砸王斐的時候就沒用多大力氣,隻是她用了幻術,讓大家以為王斐快要被她砸死了,連王斐自己也感覺不出異常。
校長低頭瞧著王斐。
此時王斐已是出氣多進氣少,連眼皮都是強撐著才能睜開,看起來奄奄一息。
他驚恐地道:“可他快要死了!”
溫歡年微微一笑,揚手將一道術法打在王斐身上。
下一瞬,王斐滿頭貓臉的血立馬變得乾乾淨淨,腦袋上的傷口也消失不見,而且本來他的臉因為失血過多而如同白紙,現在卻恢複了血色。
就好像他剛剛的受傷隻是一種錯覺。
校長和總務主任都驚呆了。
就連展家幾人也露出了萬分驚詫的表情。
尤其是展香,張大了嘴巴,滿是驚奇地望著溫歡年。
雖然她知道溫大師很厲害,當初白芊芊被綁架,溫大師直播時也露了一手,可隔著屏幕和親眼所見是不一樣的。
她現在已經被深深震撼,眼底的崇拜更濃。
所有人都被王斐的變化驚到了,但王斐自己卻沒有什麼反應。
他剛剛的確是感覺到自己好像快要死了,連呼吸都很困難。
可他一心隻想著報仇,壓根沒心思去想自己剛才的境況有多危險,他隻想著把溫歡年和展尋給弄死!
此刻他察覺到自己恢複了力氣,立刻就從地上爬起來,憤怒地瞪著校長,說:“二叔,你就這麼看著我被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