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歡年不太耐煩跟他打太極,她還得趕著回學校上課,隻想早點處理完這個事。
她冷笑一聲:“那你知道你侄子王斐這半年一直在欺負他,對他進行校園暴力嗎?”
被這樣直接發問,校長臉上那抹勉強維持的笑徹底消失不見。
他當然知道展尋的遭遇,也知道展尋這半年成績下降,都是因為他侄子在作孽。
最開始得知這件事的時候,在家裡也委婉地提醒過王斐,讓王斐做得彆太過分。
可他大哥是教育局領導,大哥的嶽家更是位高權重,他很多地方都要靠大哥提攜,哪裡敢真正怪罪王斐。
溫歡年掃過他的臉,冷笑:“原來你都知情。”
校長深吸口氣,讓自己的表情看起來自然一些。
而後他看向展尋,說:“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展父氣急敗壞地打斷他:“誤會?我兒子被威脅喝尿,被汙蔑喜歡男人,還差點被……被強b……你竟然說這些事是誤會?!”
“是不是你家孩子受到欺負的時候,也能用誤會解釋啊?!”
“昨天晚上我孩子差點跳樓,這可是活生生一條命啊!你這個做校長的還有良心嗎!”
自從昨晚上聽溫歡年說了展尋被欺負的事,展父就憋著一肚子火。
他甚至已經在心裡打定主意,如果溫大師無法替他兒子討回公道,那他就用自己的方法來解決。
雖然以暴製暴也是犯法的,可他兒子差點跳樓沒命,他還在意那麼多乾嘛。
他可是聽溫大師說了,他兒子之所以離家出走,之所以想跳樓,是因為他兒子長期壓抑,精神早就麵臨崩潰。
實際上前天晚上他也沒打孩子,主要是孩子在學校受儘了欺淩,再被他一刺激,這才徹底崩潰。
溫歡年看出展父情緒激動,連忙說:“你們先坐吧,彆緊張,我今天就是來給你們撐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