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遠琛連忙安撫地親親她的額角:“不氣啊,乖。”
溫歡年暗暗歎口氣,仔細盯著劉紅梅的命宮看了很久。
劉紅梅是農村人,文化程度不高,年過四十,這樣的女人若是離婚,在世人眼裡,確實是比較驚世駭俗的。
她的家人朋友肯定也會勸她彆離婚,會給她洗腦,說離了不好再嫁,對孩子不好之類。
所以她的思想雖然可恨,卻也可憐。
溫歡年突然之間不氣了。
她望著劉紅梅,儘量用溫和的語氣,說:“其實我覺得你不用害怕離婚,你長得漂亮,人又善良又勤快,肯定可以嫁給更好的人。”
“哪怕不再嫁人,你靠自己的手腳也能養活自己和女兒。”
“你再想想,你女兒成績那麼好,你好好培養她,以後有你享福的時候。”
“要是你繼續跟趙誌圍在一起,你女兒也被打死了怎麼辦?你後半輩子的依靠就沒了,那你活著又有什麼意思?”
她儘量站在劉紅梅的角度,用劉紅梅的思維來勸人。
之前她成立的婦女基金會,不但會幫助重男輕女家庭的女孩子,也會幫助很多底層女性爭取權益,其中就包括這些被洗腦的婦女。
她知道那些女人被世俗的眼光壓迫著,活得有多苦。
有些人被家暴,被虐待,卻不敢離婚,因為她們被洗腦了,覺得嫁雞隨雞嫁狗隨狗,覺得男人是家裡的天,不能反抗。
或者是她們沒有經濟能力離開男人,隻能一直委屈自己。
這是時代和曆史造成的局限性,她不會去鄙視,隻會幫助她們。
劉紅梅似乎有些觸動,囁嚅著唇角,說:“我……我離開趙誌圍,真的可以過得更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