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到陳風不自在的模樣,季秋野眉尾微揚:“陸聲辭你先去那邊等我吧。”
陸聲辭看了看季秋野,順帶著掃視了一眼陳風。
“好。”
陸聲辭走過去,離兩人的距離有些遠,這才停下腳步。
陸聲辭靠坐在台球桌上,漫不經心的掃視著周圍,更多的注意力,在季秋野身上。
儘管聽不到季秋野跟陳風的談話,但他能看到。
季秋野見陸聲辭離開,這才看向陳風。
“林漁叫我來台球廳找你,他人呢?今天怎麼沒營業?”
季秋野拿起桌子上的球,在手心裡把玩著。
“林漁沒來,他有東西讓我交給你。”
陳風看著季秋野,有說不出的感覺。
不知道是該心疼林漁,還是該替季秋野開心。
心疼林漁永失所愛,但這是他自己作的。
替季秋野開心,她重要還是走出來了,有人愛她有人護她。
聽到陳風的話,季秋野看他:“什麼東西?”
“他怎麼不親自給我,還麻煩你。”
“他走了。”
陳風不知道什麼時候,背過身去,手裡也多了兩樣東西。
陳風輕輕歎了一口氣,強忍著自己的情緒,看向季秋野,鄭重其事的又說了一遍。
“小野,林漁走了,讓我把這兩樣東西交給你,說你看了自然就會明白了。”
聽到陳風的話,季秋野把玩球的手沒了力氣,兩個球滾落在地上,碰出聲音。
季秋野愣住,整個人的神情都很不好,林漁走了,季秋野沒有任何防備。
心裡五味雜陳,很悶。
見季秋野的神情不是很好,陳風叫她:
“小野你沒事吧。”
“他什麼時候走的。”
季秋野說話的時候,聲音裡都帶著顫抖,眼眶有些發酸。
陳風看她:“今天一早便走了。”
季秋野:“為什麼要走……不是說好了嘛。”
他們不是說好了,就當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他們還是他們,他們已經是親人了。
“他說你看了這封信,便會知道了。”
陳風把手裡的兩個信封都遞給季秋野。
季秋野看著陳風手裡的信,很不願意相信。
可這就是事實。
信封的包裝刺痛了季秋野。
他連信都寫了,就這樣走了。
可見林漁早就想好了不辭而彆。
季秋野手輕顫,接過陳風手裡的東西。
在打開信封之前,季秋野已經猜想了好多。
那個小信封裡,裝的是林漁寫給季秋野的信。
信封上幾個字,很刺眼【季秋野親啟】
季秋野顫抖著打開信封。
一張輕薄薄的信,寫滿了字,寫滿了林漁留給季秋野的話。
林漁十幾歲便輟學,已經好多年沒有寫過那麼多的字了。
儘管多年未拿起筆,寫那麼多的字,林漁還是很認真的一筆一畫的給季秋野寫完這一封信。
林漁沒有給彆人寫過信,上學的時候,反倒是收到過不少情書。
這還是林漁第一次給彆人寫信,寫的卻是離彆信。
季秋野見過林漁的簽名,潦草桀驁不馴,可這一封信,林漁寫的極其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