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秋野跟在林漁後麵，想不通林漁要乾嘛。
“乾嘛？”季秋野不懂林漁叫自己乾嘛。
不是好好的嘛，都要走了，又叫自己。
林漁看著季秋野，眉頭緊鎖:“把錢收了。”
“就這事？”
“快點，少廢話，不然我替你收。”
“奧。”
季秋野害怕林漁真的看自己手機的話，會發現陸聲辭的微信，還是乖乖點了收款。
見季秋野把錢收了，林漁看她:“奶奶到底怎麼住院的。”
“奶奶不是跟你說了嘛。”
季秋野靠在樹邊。
“季秋野你當我傻子？還是當我眼瞎？奶奶帽子底下的紗布哪來的。”
季秋野:“當然是醫院的。”
林漁:“……”
林漁臉上的表情帶著陰沉，看向季秋野。
季秋野被林漁看的有點不自在，站直身子，輕聲道:“季清山弄的。”
林漁:“到底怎麼回事？說。”
季秋野清了清嗓子，說起季清山，表情也跟著嚴肅起來。
“季清山搶了奶奶的存折，奶奶跟他糾纏受傷了，就在運動會結束的那天。”
兩人好久沒有見麵了，季秋野不想麻煩林漁，奶奶也同樣不想讓林漁跟著擔心，所以兩人在這事情上很有默契，誰都沒有告訴林漁。
季秋野以為林漁不會發現，畢竟現在林漁忙的整天不見人影。
可偏偏就那麼巧，林漁碰到了。
季秋野以為林漁會相信奶奶的話，不會發現端倪，結果還是被他發現了。
在奶奶去找錢的時候，帽子突然掉了。
雖然奶奶很快重新戴上，但林漁還是看到了。
林漁看到頭上包著的紗布，就知道奶奶沒有跟自己說實話。
林漁聽到季秋野說季清山的名字，那樣平淡，就知道季秋野還在恨季清山。
越是平靜對待一個人，一件事，往往季秋野做的事，會更狠。
按照林漁對季秋野的了解，猜想季秋野可能已經做了什麼事情。
林漁皺眉看她:“還有呢。”
“沒了，你不是都知道了嘛，奶奶住院了。”
“我說的是季清山，你沒去找他？”
聽到林漁的話，季秋野勾了勾唇，又靠回樹邊:“找了，然後把存折拿回來了。”
季秋野說的很輕鬆，林漁有些不信那麼輕易的就拿回來了存折。
“沒了？”
“沒了，還能有什麼？”季秋野說完又想到:“奧……我把他家砸了，劃了他一刀。”
見季秋野說的那樣輕鬆，林漁皺眉，聲音不自覺的軟了一些，帶著柔和:“以後這種事情彆自己做，彆臟了你的手。”
“季秋野你要記得，我把你帶大，說了護你的，我會說到做到的，這種事情不是學生該做的事。”
“哪怕是我死了，我也會給你安排好後路，不需要你自己做這些事情，這一次就算了，下一次再讓我發現，你有事不跟我說，你試試。”
他心疼季秋野。
這種事情，根本不需要她自己出手的，自己也會幫她。
林漁隻希望她好好的上學，遠離大人的世界，遠離肮臟險惡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