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黑衣人目光鎖定方程語，直直走過來。
是他！
方程語在那個名字出口的瞬間就莫名有種熟悉感，看著這人直起身的時候，一張麵具下的臉和這人慢慢重合。
陳凡意身後的黑道勢力，居然是黃家養的嗎？
人群呼啦一圈往後散開，給陳凡意空出一大片區域來吧。
啪嗒——
啪嗒——
陳凡意一步一步朝著方程語的方向走來，似乎根本不把這個學生仔放在心上，身上的氣勢甚至是微微放鬆的。
圍觀群眾不由自主地放輕了呼吸。
五米，三米，越來越近。
偏偏這時候，方程語像是怕他走太慢一樣，竟然也朝著陳凡意走了過去。
“瘋了吧，這時候不趕緊道歉等著被揍嗎？”
“不一定吧，這新生說不定也是個練家子。”
……
很快兩人迎麵對上，陳凡意二話不說，揚起拳頭向著方程語臉上掄過來。
而方程語隻是平靜地看著對方，並沒有做任何抵擋動作。
“這是上去挨揍嗎，以為這樣就是保護女神了？”
“又一棵小白楊要被沙漠吞噬咯。”
方程語心裡默念著。
3……
2……
1……
……
“住手！”
呼——
拳風吹起方程語散落額前的頭發，那雙露出來的眼睛裡，陳凡意看到了成竹在胸的自信，和果然如此的笑意。
“陳凡意，回來。”
黃磷居然收了手？這個目中無人橫行慣了的大少爺居然也有放過人的一天！
“怎麼回事？”
“不知道，發生什麼了？”
“我後排的朋友說，黃少接了個電話，臉色就變了。”
……
方程語原本站的位置，此時隻有田思雨握著手機安靜地待在那兒。
看到計劃如期成功，且分毫不差，田思雨捂著心口的手臂緩緩垂下，繃緊的心弦放鬆下來。
要不是方程語千叮萬囑，她早就奔上去和她的陽光站在一起了。
“黃少，這麼急著回家吃飯，可真是個乖孩子。”
已經轉身準備走的黃磷聞言，眉頭狠狠一跳。想說什麼，卻最終忍了下去，帶著陳凡意快步走出了大門。
“方程語哥哥！”田思雨小跑過來，緊張地抓著方程語的手打量著，檢查他身上有沒有事。
方程語有些哭笑不得，心裡卻暖暖的。
“雨雨彆擔心，這不是沒打起來嘛。”
田思雨聽他說的這麼隨意，卻是忍不住氣急，舞會也不管了，紅著眼睛瞪了方程語一眼，提著裙子跑了出去。
“雨雨？”
方程語不知道田思雨怎麼突然生氣了，明明事情按照他的設定發展，事情也解決了，雖然是暫時性的。
眼看方程語追著田思雨出去，圍觀群眾一臉好戲落幕般意猶未儘。
這個新生居然敢和黃少正麵剛，不知道是年少稚氣，還是暗藏底牌。
想到黃磷在交大，甚至整個大夏的勢力，眾人不約而同地想著：看來學校要有熱鬨看了！
【叮！汲取到群眾期待值。】
【叮！期待值達成係統區域功能升級條件，是否升級。】
【叮！檢測到宿主思緒不穩定。十秒後係統自動隨機升級。倒計時十、九、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