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思雨看到這些照片頓時臉色陰沉下來,隨後有些忐忑的點開了那段視頻。
視頻裡的女人對著方程語說道,“你喜不喜歡我?”
視頻在這就完了,田思雨愣在原地,手指有些發抖。
所以他所說的和朋友約好了是這個意思…
田思雨想著,兩行淚水緩緩留了下來。
已上中天的太陽,透過卷起一角的深色窗簾灑進來,跳躍在整潔到顯得有些簡陋的房間裡。
又落在蒙在被子裡隻露出半個側臉的青年身上。
“叮零零…”
方程語在一陣刺耳的電話鈴中醒來,宿醉的後遺症讓他忍不住閉著眼睛按壓太陽穴。難得對自己所做的事產生後悔的想法。
他很少這樣失控。
或者說昨晚的人和事,對他這麼一個沉迷工作,朋友無幾、戀愛為零的人來講,值得感性的瞬間太多,一時忘了自己這一世的酒量其實並不怎麼樣。
“零零…”電話聲來自客廳座機,斷了幾秒後又鍥而不舍地響起。
提醒催促著這個家裡目前唯一的碳基生物。
方程語不得不爬起來,抖落一床陽光。隨手披上一件居家外套,出去接電話。
“你好,這裡是方…”
“兔崽子,你老子的電話都不認識了嗎?”聽筒裡傳來方父並不適合在醫院環境發出的吼聲。
很好,聲音洪亮中氣十足,看來恢複的不錯!方程語一邊把電話拿遠了點兒,拯救自己的耳朵,一邊想。
“爸,你彆激動。昨天和同學出去喝了些酒,起晚了點兒,我馬上過來醫院看…”
沒等方程語說完,方天明再次粗著嗓門兒打斷了他:“彆急著來看我,去看看小雨怎麼了。”
雨雨?
“你田叔叔今早來的時候說,小雨昨晚上不對勁,今早什麼也沒說就趕飛機回學校去了,出門的時候眼眶紅腫,你又怎麼人家了,啊?”
方程語有些懵,他做什麼了嗎?但一說到雨雨的事,自己心裡莫名就有些急切,衝動地不像他。於是頭一次‘不識禮數’掛斷了方父的電話,想要打給田思雨。
‘她們學校不是還沒收假嗎…為什麼眼眶會紅…誰欺負她了…一個小姑娘要是路上遇到危險怎麼辦…不是說好一起去看電影嗎……’向來理性的思維肆意亂跳,情竇初開的青年把這歸結為宿醉傷腦。
嘀嘀嘀,等等,田思雨的電話號碼是多少?
原主這丫的記憶裡居然沒有小青梅田思雨的電話!
而最近發生的事一件上趕著一件,他居然也沒有抽時間去記田思雨的號碼。
方程語控製不住的一陣自責,放下聽筒回房間翻出衣兜裡的手機——果然沒電了。
充電,開機,屏幕亮起。
幾條來電提示閃著刺目的紅光,點開,是方天明的來電記錄。
沒有田思雨。
此時,h市交大南門。
田思雨拖著行李箱慢慢走在校區路上,抱著書本的學子三三兩兩擦肩而過。
節假日依然活力鬨騰的環境讓她暫時性地放空自己,不去想,不去念,不去委屈。
連雨前呼嘯的風都顯得安靜的時刻,清靈的鋼琴輕音樂卻突然響起。
夢中的婚禮。是很久之前隻為一個人設置。
猶豫了一下,田思雨還是按了接聽。
“雨雨,怎麼突然回學校呢,你安全到達了的嗎?”方程語焦急的聲音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