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就是故意讓駙馬給我送藥,故意讓駙馬發現,故意逼我去殺駙馬,讓我徹底的站在他們那一邊!他們如此惡毒!”
鄧寬一字一句如此‘義憤填膺’。
謝清月隻覺得可笑,這樣一個自私自利不顧國家大義與細作為伍的人,竟然說彆人惡毒。
“鄧寬!”大長公主一聲冷喝,手中的奉聖劍帶著淩厲的寒光被擲了出去,直插鄧寬麵門。
鄧寬反應極快的側身閃躲,奉聖劍在他的臉頰上劃出一道血痕。
他盯著大長公主毫無悔改之意:“是他們逼我的。”
謝清月並不想與他掰扯這些,這種永遠以自我為中心的人從來不會承認自己的錯,永遠都是彆人的錯。
“所以當年,你與駙馬說什麼了?”
鄧寬說出口之後反而輕鬆,並不介意與他們多說些:“駙馬問我暮月花燈哪裡有賣,我便給他指了地方。”
“即便不是我,吳謙等人也做了其他準備,我隻是在駙馬問的時候鬼使神差的便說了出來。”
“你們也看到了,他們準備的很周全,壓根就看不出來謀殺的痕跡,所有人都覺得是意外。”
秦訾:“但大長公主殿下不信,於是第一個出現的我父親便成了你的替罪羊。”
鄧寬對秦訾這個小輩並不看在眼裡,即便他是秦家未來的掌權人,但很快他們便要仰望鄧家了。
“大長公主誤會秦府,與我何乾?”這些年他亦沒少暗自欣喜,心裡不止一次想著大長公主為何不再瘋狂一些,將秦家打壓到底,那樣鄧家也能多些出路。
她對駙馬的情誼也不過如此。
秦訾穩重了一輩子,此時也不由得想罵人,沒忍,直接罵了:“老匹夫!”
害的他父親背了這麼多年的黑鍋!
秦訾還待再罵,外麵嘈雜的聲響夾雜著兵器碰撞的聲音緩緩傳來,所有人都下意識的看向大殿門口。
大長公主殿下:“關門。”
留在屋內的士兵快速將門關上,舉起武器神情緊張的盯著緊鎖的大門。
謝清月知道時間不多了,加快了速度:“所以他們依次為要挾,要你對小舅舅動手,除夕夜你便下手了。”
鄧寬連謀害駙馬的事情都承認了,更彆說一個戚從戎了。
“是。”
謝清月:“明知奇利國狼子野心,你還助他們殺了北疆軍的少將軍,你這與叛國有何異?!”
鄧寬:“隻是死了一個戚從戎。”
謝清月都要忍不住想要揍他了。
“謀害太子殿下,嫁禍給安勉王,陷害武侯牽扯三殿下,看來這些你是都承認了。”聞瀾之走到謝清月身邊,安撫的握了握她的手,便不再撒開了。
鄧寬眸底頗有深意,他搖了搖頭:“這些我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