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頭彎腰要扶周衡的時候,猛然嗅到了血腥味,覺得不太對勁側身往旁邊一躲,撞翻了一個展架。
原本要捅進他後心的匕首劃過他的肩膀,大漢見他發覺不依不饒的追上去,兩人很快纏鬥在一塊。
大堂內的東西被掀的亂七八糟,呂四身上亦被捅了好幾下,但不至於之名。
他不是大漢的對手。
呂四很快被大漢鉗製,匕首眼看著就要紮進他的眼睛,呂四架著匕首的手青筋暴起,不甘心的問:“你到底是誰!”
大漢冷笑著加大力度,並不回答。
呂四睚眥欲裂:“是吳謙?他派你來的?”
大漢頓了一下,呂四覺察到後咬牙道:“他當真做了叛徒?!”
大漢:“你知道的太多了。”說著匕首狠狠地紮進了他的右眼,呂四的慘叫聲震耳欲聾。
就在大漢準備一擊致命的時候,大堂忽然進了客人,聽腳步聲還不少,呂四趁大漢分神之際掙脫鉗製,要看這就要逃出去,後心猛地被匕首紮進去,不過幾息便沒了生息。
“啊啊啊!殺人了!”
尖叫聲此起彼伏。
大漢找了個布帶胡亂的抓起許多珍珠寶貝裝進去,飛快的從現場離開。
待京兆府的人來了之後,現場隻留下了兩具涼透了的屍體。
府尹大人頭疼的很。
但是不管他怎麼頭疼,案子還是要辦的。
榮祥商行的其他人都被傳喚到衙門等候問話。
除了周衡和呂四,這兩個是實打實的奇利國的人,知道他們都在做些什麼,做這些的目的之外,其他的人知道的很少。就是如同表麵上這般做著人市一般的買賣。
曹敬除外。
曹敬知道一點,但不多。
他行商期間總會有些莫名其妙的人將長相很好的姑娘賣給他,價錢還不高,這一點他跟周衡說過,周衡不是很在意,隻說來者不拒收就是了,他一個打工的自然也沒有話語權,掌櫃的說什麼他做什麼就是了。
他不知道是不是與這件事有關,不過官府的人問什麼他說什麼就是了,周衡死了,他無兒無女無妻無妾,榮祥商行就成了無主的產業,按照律令是要交給官府統管的,他在這裡算是個營生,總不能丟了吧。
吳謙沒有刻意去打聽這些,但這些事情總會傳進他的耳朵,就如同太子殿下的事一般。
官府給出的初步判斷是殺人劫財,畢竟榮祥商行丟了東西,還很貴重,吳謙是個疑心病很重的人,對此持懷疑的態度。
因為死的不僅僅是周衡,還有呂四。
周衡的武力值一般,被劫財的殺死倒是有可能,但呂四絕對不會,他是個高手。
至少一般劫財的匪徒是打不過他的,但是他卻和周衡一起死了,這件事哪哪都透著不對勁。
“難道是被發現了?”吳謙暗自猜測。
但隨即又否認了這個可能。
若是被發現也該是暗中觀察順藤摸瓜找到更多的人,怎麼會如此衝動的將人殺了?不像是官府的作風。
可到底是為什麼呢?難道真的是個意外?
吳謙壓下心底的異樣決定再等等,他亦是第一時間放棄了對外聯係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