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蹲在地上,抬頭看了她一眼,稍後手腳麻利的將袋子裝好,扛起來就要走。
“唉。”林寶珠拿黃瓜的手抵住他的腹部,沒辦法,她實在是太矮了。
這人繞過他走了。
林寶珠盯著他的背影黃瓜咬的嘎嘣脆。
中午她如願以償的吃到了香噴噴的燉排骨,然而放下碗就開始作妖了。
“錢哥!我走了啊!排骨真好吃!不愧是錢哥做的!”說著拔腿就跑。
錢叔:“……”
周圍人一臉莫測的看向他,原本熱鬨的飯桌一下就安靜了。
“錢……哥?”
錢叔筷子一放,瞪他:“哥個屁!不吃滾!”
旁的人也不敢再調侃,畢竟他掌握著他們的口糧大權,若是得罪了日後天天吃鹹菜可怎麼辦?
林寶珠乾什麼去了?自然是回去束發了。
可惜,她的束發技能一天隻能開啟一次。
於是她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頭發,一手拿梳子一手拿著珍珠簪子敲響了山衝的房門。
山衝正在聽這次進山的人彙報情況,他們各自分散消息來源不同,多而繁雜,但勝在能從中挑選雷同的有用信息。
山衝不用想,看門外那個低低矮矮的人影就知道是誰。
他額角的疤痕舒展,揮手讓他們下去。
房間門被打開,五六個生麵孔魚貫而出,其中還有一個今天無事她的,林寶珠不高興的瞪著他。
“過來。”山衝一瞧她這模樣就知道是要乾什麼,索性也沒問。
他對林寶珠有著出奇的容忍度。
他長著一張很正派的臉,隻是額角指甲蓋大小的疤痕分外明顯,身材魁梧結實,不笑的時候有些嚇人。
林寶珠撇撇嘴,走進去告狀:“錢哥欺負我。”
山衝接過梳子耐心的將她亂糟糟的頭發梳順,林寶珠的發質很好,黑亮順滑,該是很好打理的,奈何遇上個手不如腳的主人。
山衝平日裡握刀的手極為靈活,三兩下便給林寶珠挽了一個好看的發髻,接過林寶珠舉起來的珍珠簪子將其固定。
林寶珠跑去照鏡子,嗯,是抱著山衝的磨得發亮的刀身照,滿意之後將刀插回鞘中,笑眯眯的道謝。
“謝謝老大!”
山衝:“剛才那人怎麼了?”
林寶珠聞言冷哼一聲,繼續告狀:“他瞪我!”
山衝繼續看著他。
林寶珠心虛了,不情不願的道:“我就吃了他一根黃瓜而已……”
山衝閉了閉眼,揮手讓她出去。
“去暗室待著。”
“哦。”林寶珠不情不願的走了。
她已經呆習慣了,就她這個性子,十天半月就得進去一次,最長的一次在裡麵待了三天三夜,沒飯吃沒水喝,睜開眼一片黑暗,眼睛適應不了,不管多久都是黑乎乎的,伸手不見五指。
山衝沒說待多久,但願明天早上能想起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