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的謝清月還沒想到,當一個戀愛腦覺醒之後,是會變態的。
她披著藍色的披風下車,南星舉著傘跟在身側,就要進木匠鋪子。
“謝二姑娘。”
謝清月抬頭,一眼便瞧見了舉著傘在不遠處的秦秋故。
秦秋故和謝清瑜很像,標準的大家閨秀,溫婉如玉,她穿著藕青色束腰羅裙,發間亦是珠玉相綴。
“到裡麵等我。”謝清月低頭與南星說道,伸手接過她手中的傘走過去。
“秦姑娘,好久不見。”
秦秋故神色複雜的看著她,道:“還未恭喜謝二姑娘覓得良緣。”
秦秋故與聞瀾之無感,對母親讓她攀附大長公主府更是不敢苟同,隻是迫於家族壓力不得不為之,她早就認命的知道世家的女子享受著無上的富貴,自然也要擔負一定的責任。
當曝出來謝清月和頤安王的事情的時候,秦秋故第一反應是鬆了口氣,而非嫉妒不甘。
如今這般心緒也是因為感慨居多,她從秦思穎那裡知道的,原來之前傳言謝清月看上的‘外鄉人’,便是頤安王,他們兩個在蘇城就認識了,在此之前謝清月壓根就不知道頤安王的真實身份。
誰聽了不得說一句天降緣分!
秦秋故很羨慕這樣的感情。
不會因為任何其他因素妥協退讓,碌碌無名的鄉野村人不嫌棄,高高在上的皇親貴
胄亦配得起。
謝清月笑著感謝:“多謝秦姑娘,不過倒也不值得特意恭喜,覓得良緣也隻是人生漫漫中會發生的無數事件中的一件而已,隻是恰巧這個人能夠為未來添彩,不過話說回來,若是尋了個隻會給自己添堵的夫君,不如養條狗。”
秦秋故:“……”
謝清月似乎並不在意秦秋故能不能聽懂,又道:“若是不得不找這麼一個東西,那就隻能施以手段將其馴服,畢竟聽話的才是好狗。”
秦秋故:“你……”
謝清月笑著打斷她:“那邊似乎有人在等你,我就先告辭了。”
秦秋故欲言又止,隻能看著謝清月離開。
容好見謝清月走了才過來,接過秦秋故手中的油傘小聲道:“姑娘,周家公子到了。”
秦秋故攏了下眉,又無聲無息的散開,才邁步走去。
南星見謝清月舉著傘過來,接過油傘收起來放在門邊,這才跟著她進去。
這間木匠鋪子很大,為了防止有大活下雨影響趕工,他們後院騰出一間極大的屋子當做場地,平日陽光正好的話就放在院子裡做,烈日或是下雨下雪,就挪到屋子,很是方便。
謝清月隨著掌櫃的走廊下進入做工的屋子,迎麵撲來的木屑直接就往臉上糊。
好在她反應的快,直接轉身過去吸了口氣,抬腳就又走到了廊上。
掌櫃的趕緊跟出來告罪:“您贖罪,不知道您今日要來,我這就讓他們先停一停。”
謝清月
擺手,聽著裡麵熱火朝天的乾活聲,倒是也沒什麼不放心的:“有成型的在打磨的嗎?”
掌櫃的道:“有,修光是個細致活,師傅今日有事沒在,我帶您去瞧瞧。”
“有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