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四:“若是如此我們為何安然無恙?”
周衡:“所以我不敢確定。”
呂四:“……”
合著剛才都白說了。
周衡是理論達人,如今不信任吳謙,亦不能找他對峙,還不敢輕舉妄動,又惜命的很,每日戰戰兢兢的等著頭上懸著的這把刀落下。
周衡有些氣惱呂四的不信任,怒道:“那你說,為何從他那裡出來的人殺了戚從戎,為何他半點沒有被問責?”
大理寺負責詳查薑家,薑家將她帶回去的人會有隱瞞嗎?為了撇清關係怕是什麼都要說出來了吧?
呂四:“從這種場合納人入府說出去到底不好聽,薑家又是世家,薑大萬一真的丟不起這個人對此閉口不言呢?”版尹的資料那做的很足,根本查不到付姨娘曾在福來居待過。
周衡恨鐵不成鋼:“她殺了戚從戎!這等大事薑大如何還敢隱瞞!”
周衡說的對,薑大不敢隱瞞,與自家二弟交了底,大理寺卿親自詢問時也說了,至於為何沒有查到吳謙頭上,薑府也很意外。
那隻能是陛下的意思。
薑二也從中看出了些許不尋常。
尤其是,在劉將軍府和禮部尚書府接連出了事情後。
他心底有計較卻並未外露,隻當做不知配合著陛下的行動。
這幾日朝堂上因為派誰去北疆曆練好未來接管北疆軍的事情吵得熱火朝天,武侯稱病躲得清閒,各家牛鬼蛇神就都冒了出來。
有個奇葩甚至出了個將自家兒
子過繼給武侯的騷主意,被陛下當場一腳踹翻了。
那人也是和旁人懟話趕到哪了,倒不是深思熟慮真要那麼說的。
陛下頭疼的很,想要推脫,那些人就說武侯年事已高,如今早早定下還能得武侯教導幾年日後堪當大用,若是再拖些時日,隻怕北疆軍後繼無人出了亂子。
好話歹話都讓他們說了,這時候倒是挺一條心的。
就是在人員選擇上,掙得是你死我活。
薑府的人壓根就不敢說話,不說話那些人還時不時扯上他們兩句說些風涼話,若是開口爭怕不是要被他們戳脊梁骨。
薑二甚是沉得住氣。
但秦家,鄧家就連書香世家的林家都橫插一杠子,非要把這水給攪渾了。
陛下隻得放話讓他們擬定些人選,大臣們喜笑顏開。
這機會不就來了嗎。
陛下沒說的事,到時候往武侯府送的時候,誰愛去誰去,反正他是不去。
四月初一,謝清月在聞瀾之的陪同下去了大慧寺。
她先去地藏殿給舒儀和戚從戎都點了長明燈,與守著的師傅說了幾句,這才去看進度。
做戲做全套,可不能把小舅舅忘了。
謝清月與聞瀾之小聲說話:“三裡外那的屋子沒動靜?”
算算時間他們該運送物資了。
聞瀾之一直派人盯著,確定沒有動靜:“大慧寺最近東西繁雜,雖說外來人員較多,但都拘在東院,他們這次應當會從這裡運送。”
“那就是後山了。”地藏殿太過顯
眼又不方便。
“嗯。”聞瀾之點頭:“四處都派人盯著,我們需要先確認他們派人運送物資的人是不是固定的,都是些什麼人,打聽清楚之後最好是扮作裡麵的人混進去。這樣最安全。”
亦不會打草驚蛇。
謝清月了解,這是個大工程,不能一蹴而就。
兩人說著迎麵走來一個麵容普通的僧人,謝清月與聞瀾之說著話與他擦肩而過。
“長姐和薑公子實在是可惜……”
這僧人就是在西河坡舒儀‘墳’前對她使用暗術之人。
不過後來被她給控製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