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雖如此,但是即便知道了密道入口的位置,又不能輕易下去有什麼用呢。
聞瀾之低眉瞧著謝清月不說話,等著她繼續說。
謝清月神秘的道:“我自有辦法。”
“首先,得確定出入密道的人選,隨便誰都可以。”
聞瀾之神色幽深,卻並沒有追問,而是道:“對你會有影響嗎?”
謝清月如今臉上雖然看不出什麼了,但她不經意間露出的疲態還是讓聞瀾之心疼。
謝清月想了想,道:“那就再過些時日吧。”
等將周衡逼得無路可退,將吳謙安插的人手一一摸清,逼得他們不得不破釜沉舟時,他們就更加有機會將奇利國所在大晟的細作一網打儘!
待謝清月和聞瀾之一同離開大慧寺,一直盯著他們的僧人才去和監院一言大師彙報。
“看謝二姑娘的臉色的確不好看,走了幾步路便要歇歇,想來傳聞不假。”
傳聞指的是謝清月從普渡寺回來後身體極為虛弱的事,也因此與大慧寺達成深度合作。
瘋了一般。
又是造佛像又是建殿宇。
這可是一筆不少的數目,謝家竟也由著她,現在看來不由著不行了,她的身體也隻能依靠神佛保佑了。
何況她攀上了頤安王府,隻要能讓謝清月好起來,彆說是造一座佛像了,便是十座百座,謝家也得依著。
監院讓人下去,立刻去找了方丈。
方丈不是個圓乎的人,他看起來精瘦細長,臉上亦是如此,但卻帶著一
股沉吟佛法的慈悲模樣,眼神都透著神性。
他撥著佛珠緩緩的道:“盯好外來的人,不可出現任何紕漏。”
監院知道方丈小心,但謝清月隻是一個深閨小姐,自身處境擺在那裡,很難讓人將她與朝堂那些咬死他們不放的人聯想在一起。
方丈知道他在想什麼,他之所以接受謝清月的捐贈何嘗不是看中了這個時機。
謝清月的身份,身體情況都與現下的境況一一對應,十分的合情合理,但太順利有時候也未必是好事。
隻是決定已經做下,朝堂的人也摻和了進來,再想將人趕走亦是不可能了,再者,大慧寺也吃了這一波的紅利,順利搭上了頤安王府的這一條大船,殿下對此十分滿意,他也隻能鋌而走險,現在能做的就是緊緊地看住那些人,不能出岔子。
“給周衡傳消息,讓他有時間了過來一趟。”
“是。”
福來居,榮祥商行和大慧寺雖然是一夥的,但相對於彼此的勢力都沒有對對方泄露。
就像吳謙不知道那些忽然失蹤的丫鬟是榮祥商行派去各府的細作,周衡也不知道那些被權貴從福來居帶走的人都去了那個府邸。
即便榮祥商行許多人都是從大慧寺走出去的,但也並不是每一個人都認識的。
就像梅書在大慧寺這麼久,就沒有一個人將她認出來。
若是周衡刻意打聽有關謝清月造佛像的事情,大概能從一些人口中聽到梅書的名字,但
是這些時日他自顧不暇,可沒有心情去管大慧寺如何了。
他的一畝三分地管好就是了。
他們雖然是一夥的合作關係,同時也是競爭關係。